“什麼……”軒龍王瞪大了眼,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恐懼。不過,隻一瞬間,他便冷靜下來,一把推開我,不顧丫頭婆子的阻攔直接進了產房。
“王爺,王爺……”我跟在他的身後。
穩婆見他進來,“撲通”跪倒地上,“老身叩見王爺。”
軒龍王陰沉著臉,盯著穩婆一字一頓的道:“你聽好,若是孩子有事,那便是王妃跌倒小產。可若是王妃有一點事,就是你惡意謀殺王妃跟世子。”
穩婆嚇得跌坐到地上,我的心也跟著一顫,還是第一次見老狐狸這樣嚇人。
“還不快去給王妃接產。”
“是,是,老身這就去,老身這就去……”穩婆連滾帶爬的上了床,不斷的鼓勵箏音用力。
我跑到床邊接過帕子,安撫箏音。
軒龍王一直站在門口的位置,始終未動。他既不靠近,也不出去,一直的看著箏音,眼神複雜卻又隱忍,不過,那一身淩厲真真的讓人後怕。
直到箏音一聲大叫,穩婆大喊出來了,軒龍王的身子一晃,來不及看清他是怎麼過來的,總之一下子他就站到了箏音的身邊。我稍稍側身,先去看孩子。內心糾結且矛盾,若是孩子真的是畸形,難道真的要活生生的埋了嗎?
我小心的靠近,隻見穩婆將孩子翻身,再翻身,接著大喜的笑言,“恭喜王爺、王妃,世子健康的不得了。”穩婆說著,眼淚就下來。
我先接過孩子,眼睛也是一紅。是個男孩,身形雖是小了點,不過聽著哭聲,還是蠻壯士的。
軒龍王拉著箏音,根本顧不得孩子,片刻,我也覺出不對,箏音臉色蒼白的依舊喊著疼。穩婆又爬上床,伸手去探,這一探,臉色巨變。“還有一個,應該是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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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瞬間又沸騰了起來,剛剛停下的丫頭又開始進進出出的抬熱水,遞帕子,亂作一團。
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箏音的第二個孩子終是平安落地。再次響起的嬰孩啼哭聲,讓眾人都屏住呼吸,直到穩婆說孩子是健康的,大家才笑著落淚。
由於不知是雙生子,穩婆在探胎的時候,才誤以為孩子是畸形,弄得虛驚一場。
“平兒乖,姨娘幫你換尿布。”我笑著擺弄著床上的小娃娃,看著這哥倆“依依呀呀”的哭著,嘴巴還真樂是合不上。
軒龍王抱著安兒,也是咧著嘴。
箏音歪在床上,隻對手裏的吃食感興趣,根本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這點甚是讓人費解。
費解歸費解,孩子還是招人疼的。
平兒跟安兒倒是繼承了箏音的好模樣,圓圓的大眼睛,鼓溜溜的小臉,標準的美男子。作為龍脈的大世子跟二世子,不知長大了要禍害多少的青春少艾。
我跟箏音說這話的時候,被軒龍王聽見,老狐狸竟大言不慚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兒子隨我,鍾情著呢!”
箏音花癡樣子深信不疑。
我唯有一聲歎息。
“表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皇族?裴將軍已經來了三封信催促了,我看你若是再不走,他就要親自殺來抓人了。”箏音撂下碗,抬頭說道。
我抱著平兒的手一僵,支吾著,“再等等。”
軒龍王讓奶娘接過孩子,坐到箏音身邊,“拂弦,別躲了,再躲也是要回去的,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本王聽說,皇族陛下稱病不理朝政,如今隻有裴將軍沒有表明立場,估計現在的他,難啊!”
我沉默不語,何嚐不知他的難處。其實,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就接到姨娘讓我回國的信,可是我拿著那信,心突然就慌了。雖說已經下定決心嫁給裴三郎,但是,真正去麵對的時候,我又怕了。不是怕嫁給裴三郎,而是怕麵對龐智。
深吸一口氣,我笑了笑,“誰說我躲了?我是舍不得平兒跟安兒,等他們過了百日我再走。”
老狐狸拉著箏音“撲哧”一笑,“拂弦,等到了百日的時候,你又會說等平兒跟安兒過了周歲再走的。別拖了,本王已經讓人收拾好你的行裝,馬車跟吃食也準備好了,明日就走。本王可惹不起裴三郎,不想讓他來拆了我的王爺府。”
我啞口無言,有些哭笑不得,突然覺得自己不招待見,也不懂老狐狸咋就那麼怕裴三郎。
行禮都打好了包,我想不走也不成了。第二日一早,我就上了馬車。箏音眼睛紅紅的跟我揮手,說等孩子大些,她就回去。一想要跟她分別,我還真是難受。這一年,我似乎跟別離趕上了,不是別父母,就是別情人,現在又別了箏音。
歎了一口,摸摸眼淚,我窩在車裏。這一次回去,要麵對的是什麼呢?
……
我是帶著皇命出使,回國必須要先進宮謝恩複命。可是讓我不解的是,為什麼謝完恩的我就被軟禁了?
我出了大殿,一個侍女便說陛下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