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智如此,現在裴三郎也如此?
難道,我就不是平凡的命。
我不甘,也不願。
我閉上眼,眼淚就不斷線的流。
我聽見裴三郎的歎氣聲,接著炙熱的懷抱已經將我包裹住,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拂弦,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一扁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還想問問老天爺,現在我該怎麼辦?
裴三郎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我一直哭,哭到累的睡著。
等我再次睜眼,天已經蒙蒙亮了。腰上是裴三郎的手,腿上是裴三郎的腿,整個人被他包裹在懷裏,身子壓得發麻。我一動,裴三郎就睜開了眼,“醒了?哭了一夜,眼睛不舒服吧!一會兒用熱帕子敷敷。”
我不語,看著他的額頭,血已經凝結成血痂,有銅錢那麼大。
裴三郎抬頭摸摸額頭,眼裏蹦出喜悅,“沒事,不疼,你下手不重。”
我撇撇嘴,轉過身去,躲出他的懷抱。那時候氣急,有多重我心裏清楚。咬咬下唇,我吞吞口水,“我想回家。”
裴三郎半刻沒有吭聲,我又說了一遍,“我想回家,你讓我回家住幾天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我聽見他翻身下地,接著開門關門又開門,一會兒,一塊溫熱的帕子就蓋到了我的眼睛上。熱乎乎的敷在眼睛上,讓腫脹感漸漸消失。我閉著眼,“讓我回家住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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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坐在床邊,抬手拿了我眼睛上的帕子,胡亂的給自己擦擦臉,擦完了順手一丟,直直的看著我,“住幾天?三天還是五天?”
我無奈的張口,“裴三郎!”
他苦笑一聲,片刻才說:“你回家去,爹娘見了會操心的。我送你進宮去甄淑妃那兒住幾天吧!拂弦,隻是幾天,不超過五天,五天之後我去接你。”
我不語,出了這府,我不想回去,他也不能綁著我回去。
裴三郎走到櫃子前,蹲□撿起一件幹淨的衣衫遞給我,“五天,五天你要是還想不通,就別想了。拂弦,你知道我的,一旦認定的東西,絕不會放手,綁也會給你綁回來。”
我穿著衣衫的手一抖,這廝還這麼敏銳,連我想什麼都能猜到。
裴三郎憤憤的起身喊了狗娃備車,親自駕車送我進宮,到了姨娘那裏,他隻說:“請甄淑妃照顧拂弦幾日,至多五日我便來接她。”
姨娘蒙蒙的點頭,等他一走,立即發問,“拂弦,你們吵架了?這才新婚怎麼就吵架,還砸了額頭?姨娘教你,這男人你就得哄著,你不能嗆著……唉,不對勁,你們為什麼吵架?昨兒進宮謝恩,接著你們就回家了。這裴三郎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你們吵什麼啊?啊……”姨娘突然驚呼一聲,嚇我一跳,她一把扯我進到內室,神秘兮兮的問:“拂弦,你們難道是因為房事不和吵架的?”
我一怔,感覺頭頂上一下子黑線,我咋就答應來姨娘這兒呢?悔啊,悔啊,我還不如在府裏呢!
姨娘見我沒說話,倒是坐定了我們是因為房事吵架,“怪不得這裴三郎年輕氣壯卻不沾女色,府裏都是小子們和婆子伺候,連個丫頭都沒有。難道他那塊不行?哎,這可如何是好,我可憐的拂弦……”
“姨娘,不是那樣的。”我大窘失色,姨娘還真是彪悍,什麼話都敢說。
“不是?難道他還是處男,沒有經驗弄疼你了。哎呀,你這傻孩子,也不能因為這事就砸人家的頭啊!俗話說:熟能生巧。女人的第一次總是很疼的,慢慢就好了。想我當年被陛下寵幸的時候,我疼的都哭了出來,不過陛下可很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不像裴三郎是個莽夫,不懂風月……”姨娘自我陶醉的越說越下道。
我扶著額頭,感覺腦袋裏進了蒼蠅,“嗡嗡”直響。“姨娘,我頭疼,讓我休息一會兒行嗎?”
姨娘一聽,倒是緊張,“要不要找個太醫看看?”
我推說不用,躲進廂房。要是找了太醫,估計宮裏馬上就會傳遍我進宮小住的事。
坐到廂房裏,除了發呆之外我根本做不了別的事。隻要一想裴三郎的身份,心就一揪一揪的難受。
我該怎麼辦?我們的孩子會被記入龍脈的族譜,那麼我跟裴三郎豈不是一樣要被記載在內,到時候,皇族的武親王變成龍脈的皇子,天下就算是不大亂,龐智又會輕易罷休嗎?
都說怕什麼來什麼,我這剛想到龐智,龐智進了廂房。
“拂弦,你還好吧!”他輕聲的問。
我咧咧嘴,卻沒有絲毫笑意,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快被你們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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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嗚嗚……今天把手割了,出了好多血,疼死了!
是食指,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