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低聲嘟囔,“你若是再騙我,我照樣休了你。”
他一聽,連人帶被的卷進懷裏,吻吻我的額頭,“不會,再也不會了。”
我仰頭瞅他,額上的血痂已經變黑,我抬手摸摸,有點硬。“還疼嗎?”
裴三郎搖搖頭,“這點小傷算什麼,當年打仗的時候,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都不吭一聲。”
一想他年少征戰的辛苦,我就微微心疼,可我不懂,既然他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吃那些苦。“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三皇子,為什麼還為皇族征戰?”
他抿抿嘴,抱緊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幹爹收養我的時候問我的話吧!”
我記得,他幹爹問他最希望什麼,裴三郎說不想看見殺戮,也因此他才成了將軍。“你為了不想有戰亂,才放棄身份的?”
裴三郎點點頭,“那時候我雖小,可是卻依稀記得,好多人衝進皇宮,見人便開始廝殺,父皇讓宮人帶著我跟母妃逃離,侍衛一個個死去,母妃也在我麵前倒下,她臨死的時候,睜著眼睛看著我,那種不放心讓我忘了哭。我嚇傻了,最後護住我的侍衛,脫了我的華服,將我丟在一群難民之中,他說,要活著,一定要活著。說完,他卻死了,被亂箭射死。我以為我也會死,可是幹爹出現了,像一個天神站到我的麵前,然後帶我離開,我是心甘情願跟他走的。”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裴三郎,我想去拜見你的幹爹,我好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說完,裴三郎的身子一沉,我頓感不對勁。為什麼我每次提起他的幹爹,他都有絲不自在。
“裴三郎,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我推推他問道。
他憨憨的一笑,“拂弦,其實,其實你也認識我幹爹,我忘了告訴你。”
我認識?是誰?
“當年帶我離開的幹爹,其實,其實就是——陛下。”
我怒,丫的,這廝惡根不改。
我咬牙切齒的一腳將他踢下床,“裴三郎,你這是‘忘了’嗎?”我問過好多次他的幹爹,他都是含糊其辭,再不然就是轉移話題,他根本是故意欺瞞。
裴三郎趴在床邊,一臉的可憐兮兮,“拂弦,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騙你。”
去他的最後一次。我裹著絲被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哼!很好,真好,非常好!“我要回家。”
話一出口,裴三郎猛地怔住,呼啦的起身抱住我,“拂弦,不帶你這樣說走就走的。再說,這都是舊賬了,我都坦白了,就得了,行嗎?”
我撇著頭,抿著嘴不語,心裏卻是忍得辛苦。
“拂弦,你說咱這才成婚三日,非得鬧得全京城大亂嗎?”他撓撓頭,一臉的哀求。
“哼!”我再次撇頭,因為忍得真的好辛苦。
裴三郎見我堅決,許是也是委屈,抱著我道:“拂弦,公平一點,你說我不舉,還說我什麼技術不好的我都沒有惱怒,你不能隻因為我漏坦白了一項就吵著回家。”
“你本身就技術不好。”我小聲嘟囔,下麵酸疼感還沒有退去。
他一聽,眼眸一轉,貼了上來,“這技術好不好,一次看不出來的,要不咱們再試一次。”說著,手倒是先探進了絲被。
我一窘,拍著他叫嚷,“躲開,躲開,我要回家,告訴爹娘你多惡劣。”
他使勁的按住我,眉毛一挑,“你說你再不跟我計較說謊騙你的事我就放手,不然,咱們就接著試試‘技術’。”
我嘶聲尖叫,裴三郎倒真的開始拉扯我的絲被,這要是被拉開了,裏麵可是□,倒是想不試都不行。
我即刻不再逗他,露出笑臉,“好好好,我再不跟你計較了,還不成嗎?”
裴三郎樂了,哢吧哢吧眼睛,挑起我的下巴,“還回家不?”
“回!”
“嗯?”他作勢又要扯我絲被。
我連連討饒。
“不許動不動就提回娘家知不知道?也不許告狀!”
我“嗯”的一聲,眨著眼,做足一副小媳婦裝,“可是今天是三天回門的日子,你真的不帶我回家?”
裴三郎終於發現自己被耍了,先是一怔,後麵徹底失控……到底還是被他試了一次“技術”,不過說實話,他的技術還真是糟糕。
因為鬧的太久,我們回家的時候,爹娘已經等了好半天。“怎麼這時候才來?你爹,一早就起來準備,就等你們了。”
我臉一紅,偷偷的瞪了裴三郎一眼,才開口,“因為我早上有點不舒服……”
“常夫人,新婚夫妻晚起一些也是可以諒解的。”耳後傳來一陣笑聲,我跟裴三郎都是一怔。
隻見陛下帶著姨娘,款款入內,走到我跟裴三郎的身邊竟壓低聲音道:“不知朕賜的壯暘藥可有用?”
我的臉瞬間爆紅,裴三郎卻是頭冒青煙不敢言語。
我爹娘一見陛下來了,許是熱情迎接,倒是忘了我跟裴三郎。裴三郎見他們進了花廳,一把拉我到身邊,壞笑一聲,“拂弦,要不咱們也別辜負陛下的藥,晚上回去試試?”說完,大步進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