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府回來後天色以晚,煙霧輕泛,橋兩岸楊柳依依,橋下的溪水在月光的映射下泛著片片銀波,忽斂忽放,忽明忽暗溫柔如水的月光,給莫家罩上了一片朦朧的溫柔。
來到莫府短短數日,卻發生了這麼多事,讓人有些應接不暇,想著薔薇的靈魂隨時回回到自己的肉體,自己隨時隨地也都有可能回到2010年,那時的我會怎樣,我能當這都是一場夢嗎,或許它本身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貪婪的享受上天賦予我的這美妙的所有。
“薔薇怎麼還不睡”不知何時大哥坐在旁邊。
自打三公子莫洪那事後,我一直都睡大哥那屋。雖然莫洪被大哥趕出家,大哥卻讓我老實待這裏,我睡內屋,他就在旁邊的側屋,一有任何動靜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最讓我鬱悶的是就連我晚上要方便一下,都不敢出大氣,怕他聽見,古代人要想上廁所可都是用夜壺的。
我動了動嘴角,卻一個字也說不出,怕是破壞了這份寧靜的夜吧。
一陣輕風吹過,不禁打個顫,雖然已是初夏,卻還是覺得一絲涼意,我收了收肩膀。
“大哥…”我想問他如果我不是你心中那個薔薇,你還會關心我不。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如果告訴他,他一定不信我,恐怕會以為我真的頭腦不正常。
想想父母離異後,我就變成一個包袱,一個想推卸卻推卸不掉的責任,若不是他們都是小有名氣的人,要維護好自己的影響,不敢鬧出什麼負麵新聞,我應該早就被規劃到輟學一族了。想到這裏,我還要多感謝那些狗仔隊。
“有什麼話以後說吧,夜深了,還是睡吧。”大哥把身上的侃肩脫了披在我身上。
“要來一起睡嗎?”我故意拉長了聲音。
大哥倒是無所謂地樣子:“好呀,反正我以前就睡那張床,都睡出感情了。”
NND他還真不客氣,就算是中間放條三八線,那也讓人睡不著,孤男寡女的萬一…想都不敢想了
“你出去。”大哥幹笑了幾聲,摟住我:“你再長大點或許我能考慮一下。”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我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對他幹瞪眼。“不是她,死了那麼多年的人咋能是她呢。”
“我怎麼看怎麼像,宋家那麼有錢,請個活神仙醫好女兒也不稀罕啊。”
突然被屋外嘰嘰喳喳的一陣議論聲吵醒。三個女人一台戲,真是一點沒錯。就聽那些八婆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
“二少爺小姐的東西都搬完了,你來看一下,還有什麼吩咐。”這是玉兒的聲音。
呀,是二哥回來了。還有個什麼小姐,難道是二哥的緋聞女友。
玉兒這丫頭也真是翅膀硬了,竟然忘了叫我起來。
這裏也沒有個鬧鍾,早知道要穿越就應該提前準備準備了。想看個時間還要跑到院子裏看日晷。
前兩天問大哥怎麼看時間,險些讓他把全城的大夫都叫來。說我失憶不要緊,智商還返老還童了。
最後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才穩住他,後來他耐心的給我教了日晷的用法,教就好好教了,還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不時讓我有些心虛。原來日晷是用羅盤來接收太陽的影子,上麵刻有子醜寅卯辰等字樣。代表不同的時間真為他們感到遺憾,萬一來個連續幾天都是陰天,那他們都要稀裏糊塗過日子了。
原本想問大哥沒有太陽怎麼辦,怕話沒說完先把他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