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
墨雲鶴卻還在自顧自地道:“L她過得還好麼?她一定很幸福吧,隻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
聲音越來越小,就連羅徹斯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無限悲傷。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師父她,並不像墨雲鶴話中說的那樣幸福啊。
相反,她仿佛是活在悲痛中,周身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悲傷。
“師父讓我帶一句話,”羅徹斯特頓了頓,“她說……一直很想大家。”
墨雲鶴撫摸著木桌上每一寸的動作一頓。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麼想著,她忽然轉頭,朝著羅徹斯特一笑。
“謝謝。”
謝謝你,給我帶來這個消息。
謝謝你,讓我不再活在愧疚中。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墨雲鶴不是個很會表達的人,但是能讓她道謝的人真的沒幾個。
就算身為殺手,墨雲鶴也是有自己的一定原則。
羅徹斯特見墨雲鶴轉頭朝他一笑,被那張臉驚到。
這張臉,好像……好像……
好像在哪裏見過……
見羅徹斯特愣在那裏,墨雲鶴眨了眨眼,朝著他眼前揮手。
“喂,發什麼呆呢?”羅徹斯特被墨雲鶴輕靈的聲音猛然驚醒。
他有些煩躁地用手抵著額頭。
為什麼,她讓他感到如此熟悉……
“你知道嗎?”墨雲鶴的聲音將羅徹斯特的思緒打斷,“L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她會感到孤獨。”
“你以後見到她,替我帶一句話。”
“就問,她還好麼?”
墨雲鶴垂下眸,硬是沒讓眼裏的淚花掉出。
她算是很感性的一個人,但即便是感性,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情緒要爆發似的這種感覺,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你怎麼了?”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異樣,羅徹斯特似乎是想上前詢問。
墨雲鶴抬頭望了望天,輕聲道:“沒事,就是灰塵在空中飛得太多,迷了眼睛。”
羅徹斯特有些猶豫,卻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說什麼。
注意到他的動作,墨雲鶴道:“你如果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
聽到此話,羅徹斯特更加不敢確定。
墨雲鶴皺了皺眉。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說實話,雖然昨天羅徹斯特靠自己的本事製住她,但她還是不服。
說白了,就是不甘心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紀的白金殺手這麼容易被一個莫名其妙位麵出現的一個貴族子弟限製住行動。
“說。”她的話裏有不容反抗的氣勢,饒是羅徹斯特也不禁愣了一愣。
“沒什麼。”羅徹斯特轉過頭,像是第一次說謊的孩童一般,因為一些顧忌不敢承認什麼。
算了,也不逼他。
她墨雲鶴可不是這麼強人所難的人。
墨雲鶴瞥了羅徹斯特一眼,轉身走出布滿灰塵的書房。
偌大的木屋,除了這間書房,其他竟沒有一絲一毫讓她惦念。
“你……”
見她要走,羅徹斯特一瞬間想去拉住墨雲鶴的手。
墨雲鶴快走幾步,避開他。
她又走出幾步,頓住。
“羅徹斯特,雖然你是她的徒弟,但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原因來特別照顧你。”說罷,墨雲鶴將頭轉回來,繼續慢慢朝著門口走去。
所以,請離我遠一點。
這句話墨雲鶴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