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用手拂去淚水，墨雲鶴感覺整個手都散發著熱意。
“這個故事是……”祁越低著頭，似乎是在想什麼，並沒有看到墨雲鶴的動作。
墨雲鶴出聲打斷：“是我一個朋友的。”
她很好地掩飾了自己聲音裏的不對勁，以至於祁越沒聽出來。
墨雲鶴的手指輕撫麵紗下的麵龐。
不能再這樣消極下去了。
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祁越似乎也思考好了，開始收拾地上的屍體。
……
福滿樓。
“客官裏邊請……哎，你們怎麼又來了？”似乎是見到對方多次，小二眉頭緊緊皺著。
一副不待見人的樣子。
墨雲鶴坐在雅間，從二樓看到這麼一副場麵。
祁越坐在她對麵，見她專注地盯著一個位置，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一個身著墨綠長鬥篷不知道性別的人站在小二麵前，這個人的臉被帽簷遮住以至於墨雲鶴看不清。
鬥篷人的身後跟著一群少年，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們身上都穿著清華堂的弟子袍。
祁越看到那個鬥篷人，筷子從手中脫出滾落到地上。
那個人……那個人……
為何他心中會有一股熟悉感湧上來？
腦海閃過一些畫麵，轉瞬即逝，快得讓祁越看不清。
墨雲鶴收回視線，卻發現祁越臉色蒼白。
她起身，彎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
祁越注意到她的動作，臉噌的一下紅了。
她她她……她離得好近！
然而墨雲鶴並沒有注意到祁越的不對勁，她縮回身子，重新坐回靠椅。
忽地，她從腰間的乾坤袋取出一塊玉佩。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墨雲鶴起身，退後幾步，然後往前一點腳尖。
白色裙擺飄飄，在眾人略詫異的眼光中，她落地。
墨雲鶴全身散發著張揚的氣息，讓人不敢小看她。
周圍的客人一邊吃著美食，一邊將視線轉向這裏。
雙方都沒有開口。
墨雲鶴在等。
最終，鬥篷人先泄了氣：“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有哪裏惹到您了麼？”
聲音聽著耳熟，她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誰。
墨雲鶴眉眼彎彎，“並沒有。”
“那為什麼……”那為什麼要過來？
墨雲鶴打斷鬥篷人的話：“看你不爽。”
說著，她便快速從鬥篷人身邊離開。
鬥篷人隻聽到她用僅她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道：“子時清華堂外見。”
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鬥篷下的人忽然全身緊繃。
清華堂……
她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是墨雲鶴已經消失在圍觀人群中了。
這時，旁邊忽然讓出一條道。
卻見一個俊朗少年搖著折扇上前幾步，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
鬥篷人愣了一下。
“合作嗎？”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但是子時的到來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來了？”墨雲鶴沒有再穿著之前那套衣服，她身著淺綠長裙，白色麵紗下的美麗容貌若隱若現，站在那裏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鬥篷人緊盯著她：“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這就要看你開出的條件夠不夠吸引我了。”墨雲鶴眯了眯眼，她能感覺到，這個鬥篷人不是白天見到的那個，而且身上有一股很危險的氣息。
【主人，那個……】風颯似乎是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