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喝了，這才脫了衣服躺進浴缸裏。
他現在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什麼，放空大腦把整個身體都沉到熱水裏，舒服的喟歎一聲。
或許是熱水澡泡得太舒服了，也或許他是真的累壞了，漸漸的意識有些迷糊，竟然泡著泡著直接在裏麵睡了過去。
要不是身體滑進水裏被嗆了一大口水，莫曉覺得自己可能差點就要溺斃在裏麵。
後怕的從水裏爬了出來，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被水汽蒸得通紅的臉頰，腦袋到現在都還是暈的。
莫曉歎了口氣，也懶得再換衣服，就這麼隨手裹了件浴袍走了出去。
房間裏靜悄悄的，是他怎麼樣都適應不了的孤獨和靜默。
走到窗前看外麵的夜色，黑漆漆的，連顆星星都看不到，看樣子預報說的沒錯，明天果然不是什麼好天氣。
即使這樣他也不想一個人回去睡覺，雖然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可剛短暫休息過一陣的大腦卻難得的清醒和精神。
莫曉趴在窗戶上，此情此景，突然讓他想起去年冬天他跟何楚一每晚準時相約在窗前的事，那段時間兩個人雖然都挺難的，不過也算得上是一段很難忘的回憶。
他想的太過入神，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突然多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來人的身影慢慢靠近，直至將他整個人完全的籠罩起來，熟悉的味道和氣息瞬間填滿了周圍每一寸的空氣。
莫曉迷迷糊糊的，臉頰枕在手臂上，半眯著眼睛：“我一定是又做夢了，不然怎麼聞到了何身上的味道……”
“還想再聞得更多一點嗎。”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敲打熨帖著他的耳膜，莫曉幾乎想就這麼沉溺在這一刻，最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當然想啊，可是他現在又不在我身邊……”
剛說完這句話莫曉的意識便逐漸有些回籠，他眨眨眼睛，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身後人的胸膛又貼得近了一點，結實又滾燙，幾乎快把他的後背灼傷。
“曉曉。”
莫曉咬著嘴巴，忍住眼眶裏的酸澀感。
“你，你不是還在國外嗎。”
“我想曉曉了，太想你了，就忍不住先回來了。”
莫曉的聲音幾乎都在顫唞，猛的轉過身撲到他的懷裏，用力全身的力氣緊緊摟住他的後背。
“你說你回不來的，你說你還要我再多等兩天，你騙我，誰讓你騙我的……”
何楚一被他撞得後退兩步，抱著懷裏的小孩輕聲笑笑：“原來曉曉這麼想我。”
莫曉抬起頭，眼眶紅的像隻兔子：“看我出醜很開心嗎。”
何楚一伸出拇指抹著他泛紅的眼角，彎腰捧起他的臉，沙啞著聲音：“不開心，心疼。”
莫曉閉上眼睛接受他的親吻，激動羞澀的像是在獻祭他的初吻。
何楚一也察覺出了他的緊張，手指在他柔軟的嘴唇上撫摸著：“身體抖得這麼厲害，緊張什麼。”
莫曉一股腦鑽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小別勝新婚嘛。”
何楚一瞅著他紅透的小耳垂，笑著把人抱了起來。
莫曉驚呼一聲，手臂纏在他脖子上，時不時低頭去咬他的嘴唇。
兩人邊親邊往床上走，彼此糾纏撫摸著，一刻都不舍得離開彼此，直到身體跌進柔軟的大床裏，莫曉騎在他身上，看著他的男人，清亮的眼神裏燃著兩簇小火苗，熱情又濃烈。
何楚一心動難耐，伸手勾下他的脖子。
莫曉嗚咽的叫出聲，身上的睡袍慢慢滑落……
燈光刺眼，莫曉睜開眼睛，看到男人在床前走動的身影，伸手拉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