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他麵色陰沉的可怕,撿起地上衣裳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榻上的蘇婉初次破。瓜,不知是太痛還是因為表哥的冷漠,女孩整個人蜷縮地像隻蝦米,正哭的傷心。

王賓本來心裏就不爽快,聽見蘇婉的哭聲,更不耐煩道:“別哭了行不。”

蘇婉的委屈更重了,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難道哭兩聲都不行麼。女孩越想越難過,方才表哥壓著她卻叫著蘇媯的名兒,這算什麼,你敢再侮辱我深點麼。

蘇婉環抱著身子坐起來,她淚眼婆娑地看著王賓的背影,往日那英挺的身子此刻竟有些蕭索,都是蘇媯害的。“我要去告訴爹爹,是蘇媯算計了我們,我無所謂,可不能損了你的名聲。”表哥,你不能 回頭看看我麼,就當看一個可憐人也好。

王賓終於 回頭了,他頭發披散在肩上,臉頰還帶著抹異樣的潮紅,看來藥勁兒還沒徹底過去。男人冷笑一聲,他眼神冰冷淡漠,看著榻上可憐的人兒:“我問你,你今兒端來的竹葉青究竟是誰給你的,你要老實說。”

蘇婉將自己環抱的更緊了,認識表哥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她,和她說認真地說話。

“是昨兒我跟夫人要的。”蘇婉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淌,在下巴邊緣凝成河:“七妹說你會喜歡竹葉青,她還說,讓我親手端過去。”

王賓眼眸低垂,他想起那會兒蘇媯扇著小香扇的模樣,她眼神一直閃躲著,分明就是要做壞事的前奏。哼,想來小七早在這蠢女人要酒前就做了手腳,隻是她如何能恰好能控製蘇婉暈倒的時間呢?

“你來涼亭前,是不是遇到了小七跟前的丫頭。”

經王賓這麼一問,蘇婉這才恍然大悟,她眼淚也忘了流,失神喃喃道:“來的路上我碰見了六幺,那會兒她端著一碟子點心,說你不喜歡吃,要讓廚娘重新做來。我,我就”

“你就撿起來吃了?”

蘇婉麵上一紅,她眼睛忙躲開王賓犀利的目光,嘴裏不知嘟囔著罵些什麼。

王賓簡直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粗鄙平庸的女子,他將外衣脫下扔給蘇婉,冷冷道:“想必小七現在正帶著人往這兒來了,穿上,別丟了我的人。”

蘇婉心中一喜,表哥這話外音是說我已經是他的人吧,想通這層,蘇婉更加氣憤了,她簡直已然將自己當成王賓的夫人,憤憤道:“表哥,一會兒爹爹來了,可不能放過蘇媯。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我們要,”

“我們?”王賓斜眼瞧著一臉尖酸相的蘇婉,他皺著眉頭,強壓住脾氣,冷冷道:“小七能將你我二人算計到這份上,你以為她沒給自己留好退路?若是鬧開了,你瞧瞧吧,看最後丟人現眼的究竟是誰。”

蘇婉一改往日在王賓跟前的小鳥依人樣,她雙手搗著木榻尖聲道:“那也不能白讓她欺負了。”

王賓走到蘇婉麵前,他忽然捏住女孩的下巴,殘忍道:“究竟是誰欺負誰?若不是你在李芷跟前煽風點火,她也不會惱羞成怒成這樣,以至於使出如此損招。”

以愛傷愛,真的很殘忍。表哥,你都被蘇媯算計成這樣了,還要替她說話。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難道就比她差了那麼多?

一陣腳步聲傳來,終於來了。

進來的隻有王夫人,她瞧見屋裏的場景瞬間氣紅了臉,緊走了幾步過去就打了蘇婉一個嘴巴子,喝罵道:“作死的娼婦,好好的爺們都叫你給弄的壞了名聲。”

蘇婉捂著腫脹起來的左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直往下淌:“這又不賴我,一個巴掌能拍響麼,夫人怎麼就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