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嘟囔:“簡直比三姐姐還管的寬,要是哪個姑娘做了你老婆,肯定會煩死。”
紀無情微微一笑,他今日心情仿佛不錯,很願意和蘇媯多聊幾句:“我喜歡上府裏的一個臭丫頭,總有一天,我會求王爺把她給了我做老婆。”
“咦?”蘇媯聽了這話,整張臉寫滿了驚訝,隨後女孩甜甜一笑:“這很好,我一直覺得你很孤獨,如果有個人能讓你喜歡,是件很幸福的事。祝福你,真心的。”
“你不問我她是誰嗎?”
女孩困頭又犯了,她閉著眼睛搖頭:“不問,隻是你以後要對她好些,別老凶巴巴的,會嚇跑人家女孩子的。”
“恩,我會的。”紀無情看著女孩溫柔地笑:“到時候我會把我的劍埋起來,不再做殺手。我還會和她生個小孩,我不想她難過。”
“小孩。”蘇媯聽到這兩個字,眼睛緩緩睜開,她整個人忽然變得很陰沉:“王爺最近在忙什麼。”
“討好皇上,聯絡大臣,弄倒太子,還有,”紀無情臉上仿佛帶著顧及,但還是說了出來:“玩美人。”
“哦。”
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呢,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狠毒夠絕情了,誰知道嫁的丈夫比自己更厲害,好得很。女孩探身從榻下翻出幾個小瓷瓶遞給紀無情。
“我覺得藥有問題,這是半月前,十天前,四天前的藥,你幫我找人看一下。”
紀無情麵色凝重,他將那三隻小瓷瓶裝進懷裏,一聲不吭地消失在房裏。
其實蘇媯早都懷疑吃的藥有點不對勁兒,隻不過下毒的人很聰明,將時間遠遠地隔開搞鬼,總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好了的時候,血又開始流,反反複複,難以根除。
“七娘在麼?”是嫣紅的聲音,蘇媯不願意見這些美曰其名來探病,實則是看她死了沒的女人。女孩將絨毯拉到身上,閉上眼睛佯裝睡著,隻希望她們見沒人搭理,趕緊走。
忽然聞見一股清淡的香氣,蘇媯感覺好像有人湊過來在看自己,隻聽見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在跟前響起:“她睡著了。”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小巧玲瓏的巧頌。
嫣紅冷哼一聲,滿滿地不屑:“之前還以為她和王妃不和,隻等著小產了看她的笑話,誰知道她竟然住到這兒了。”
“紅姐姐,你小聲些。”巧頌很是膽小,忙勸道:“王妃不喜歡有人打擾她妹子,快別惹是生非了。”
“怕什麼,她不過徒有個王妃的虛銜罷了,滿府誰不知道,王爺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
蘇媯再也裝睡不下去,她撐著身子起來,看著嫣紅冷笑:“你有幾個膽子敢誹謗王妃。”
嫣紅人如其名,喜穿紅衣,人白貌美,如同一朵嬌花可愛。隻見這嫣紅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才張狂道:“我就說了怎樣,你姐姐就是不行,而你更不行,告訴你,王爺早都看不上你了,哪個男人喜歡玩一個底下漏的女人。”
“原來本王妃在嫣紅姑娘眼裏,竟這麼不堪。”
蘇嬋的忽然到來,將嫣紅給嚇了一大跳,她就算再狂,也不敢在王妃跟前放肆。
“妾身不是有心的,求王妃饒恕。”嫣紅慌忙給蘇嬋磕頭,王妃有品級,是正兒八經的皇家媳婦,而她隻不過是王府再卑微不過的侍妾,如何敢當麵硬碰硬。
蘇嬋將端著的阿膠粥放到桌子上,用調羹慢慢地攪動,她眼皮也不抬,懶懶道:“跪外邊,雪停了滾 回去,永遠不許來給我請安。”
“王妃,饒了嫣紅姐姐吧。”巧頌也跪下給蘇嬋磕頭,她看起來就像隻小鳥一樣楚楚可憐,讓人不禁生出保護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