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薑鑠的臉,她狠狠地親了口男人的側臉:“我現在看見那剃刀就難受,你自己給自己刮臉吧。”
隱藏在暗處的那雙藍眼睛一直看著溫泉邊的女孩,他蒼白的手附上自己臉,這些天我也很憔悴,臉上也起了微須,如果你看到我的樣子,會不會幫我刮刮,嗬,你怎麼會,我又不是皇上,也不是王爺,你怎麼會多瞧我一眼。
蘇媯雙手抱著膝,她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薑鑠對鏡刮麵,女孩眼裏盡是柔情,她看上去很幸福也很滿足。
“你這小鬼笑的詭異,又在憋什麼壞。”
蘇媯咬著指頭笑:“我在想咱們第一次見麵的事。”
聽了這話,薑鑠也想起了那個雪天的事,男人扭頭看著他心愛的小姑娘,挑眉輕笑道:“小姑娘,為什麼叫我公公,難道我長得像太監嗎?”
“因為你沒有胡子呀。”蘇媯就像那天一樣摸向薑鑠底下,故作驚嚇狀:“呀,好大一隻猴子。”
薑鑠噗嗤一笑,寵溺地捏捏女孩的鼻子:“你呀,叫我怎麼辦可好。”
“好辦呀。”蘇媯臉忽然紅了,她忽然將棉袍脫了,直勾勾地看著薑鑠:“小姑娘也要刮。”
“你又沒胡子,刮什麼,刮頭發做姑子?”
蘇媯將薑鑠的手拉向她的底下,慢慢地湊近了男人臉,輕輕咬耳道:“刮我的胡子呀。”
“小妖精。”
薑鑠抱住蘇媯狠狠地親下去,正在此時,趙公公焦急的聲音響起了:“娘娘,皇上不叫人進去打擾他,娘娘留步。皇上,娘娘進來了,老奴攔不住呀。”
蘇媯冷冷地斜眼看向不遠處疾步而來的人影,哼,是草原狼婆啊。蘭姐姐,咱們姐妹真是有緣,到哪兒都能碰著。
德妃一臉的委屈,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淌,她瞧見麵前赤。裸的一雙男女,像是做了極大的讓步般,咬著下唇將外衣脫下扔給蘇媯:“快穿上,省的病了讓皇上擔心。”
不知為何,德妃越是這樣‘賢良’,蘇媯就越克製不住發自內心的興奮,她真的想昂起頭走到德妃身邊,給她善意的提醒,我的元蘭姐姐,還記得那時候你給我說什麼了嗎?
你說你要親自炮製李月華這賤人。
你說我會被你元蘭一輩子困在冷宮,孤獨到老死。
你發瘋了般用燒紅的鐵條抽我的臉,哦對了,光抽你還不滿意,你還騎在我肚子上,用簪子狠狠地劃,邊劃邊詛咒:我要你腐爛在這裏,我要你永不超生!
蘇媯瞧了腿邊德妃的華美的袍子,微微一笑,她猛地從後麵抱住男人,然後將臉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背上,像是受驚的小鳥般低聲怯懦道:“七娘身份卑微,不敢穿娘娘的衣裳。”
“哼。”德妃歪著嘴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該死的尤物,看著她光潔的皮膚上帶著歡愛的傷,看著她纖長的腿,看著她的手緊緊地環住皇上的腰,看著她貼在皇上背上的胸擠出爆著青筋的豐滿,最可惡的就是這張禍國妖民的臉了。
不過元蘭既然有本事做到德妃,那就應該有匹配她的智慧。隻見這女人硬生生壓下火氣,給薑鑠行了個禮,柔聲笑道:“臣妾擔心皇上忘了今日要與夕月國國主圍獵,特來伺候陛下起駕。”
薑鑠撿起長袍扔 回給元蘭,男人了然似的輕笑道:“若不是愛妃提醒,朕倒忘了。”
德妃的淚來的快,也去的快,她眼裏仿佛沒有蘇媯這麼個人,笑著對薑鑠道:“臣妾為陛下準備了些吃食,用完早膳臣妾就陪同陛下一齊去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