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蘭的胳膊:“娘娘想必猜到七娘和常公公來的目的了吧,之所以不叫您的侍婢跟進來,正是為了您好呀。”
元蘭甩開蘇媯,她的手顫巍巍指著蘇媯,眼睛發紅,聲音嘶啞:“胡說,皇上不可能這麼對本宮,是你這賤人假傳聖意,來謀害本宮的孩兒。”
“哼,嘴硬。”蘇媯媚眼如絲,輕撫著自己的發髻笑道:“常公公,你在門外守著,我和娘娘有幾句梯己話要說。”
待常公公將門關上後,蘇媯噗嗤一聲笑了,她搖著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之樣:“娘娘,您的身份是什麼,咱們都心知肚明。皇上當年萬般無奈才容您生子,好在是個女兒,翻不起多大的浪。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夕月國和李氏餘孽都在背地裏虎視眈眈,萬一您生個兒子,嗬嗬。皇上不想親自動手,是念著夫妻情分,這才將惡人叫七娘當。您,懂麼?”
元蘭不想在這女人麵前哭,她一生要強,可當她聽見蘇媯說的大實話後,忍不住淚眼婆娑,皇上,您當真如此絕情?不,不可能,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我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他,他不可能這麼對我。
“一定是你這賤人故意來害本宮的,本宮要去找皇上,當麵問個清楚。”
“問?你問皇上?”此時此刻,蘇媯也緊張萬分,她頭皮陣陣發麻,今天一定要在幽蘭殿裏解決了元蘭,萬萬不可叫她有機會見薑鑠。“你憑什麼問皇上,你區區夕月國細作,頂著前朝長寧公主的身份才做得德妃,這已然是皇上萬分恩典了,你還不知好歹貪得無厭,勾結三王爺謀害太子,你說說,你有什麼理由去問皇上!”
元蘭一改楚楚可憐之狀,她眼睛危險地眯住,一步步逼向蘇媯,咬著牙冷笑:“這是皇上告訴你的?”
蘭姐姐,這就是你真實的麵目吧。昔日那麼溫柔的你,也會有這如狼般殘忍的一麵。許是當年元蘭的手段太過殘忍,蘇媯瞧見這女人仍心有餘悸,她用大袖擋住自己的臉,一步步往後退。
“你別亂來,常公公就在外麵。”
“怎麼,你怕了,剛才你還不是張牙舞爪的麼。”元蘭擦幹眼淚,嘴角含著一抹殺意:“瞧你這發抖的樣子,皇上應該告訴過你,本宮就是個嗜血殘忍的女人吧。”
嗜血殘忍?為什麼是薑鑠告訴我。元蘭當年殘害我的事,按理說薑鑠應該不知道,難不成,她還害過誰?
一股寒意從蘇媯腳底升起,她瞧見元蘭的手緊緊地攥著那條白色長絲帕,故作鎮靜:“怎麼,你想用弄死誰的方式弄死我。”
元蘭咯咯地笑,她將長絲帕輕輕地在蘇媯麵門拂了拂:“當然是用勒死本宮父皇那招勒死你呀。”
血液仿佛在瞬間停止流動,蘇媯感覺有東西卡在喉嚨裏讓她不得說話,如果不是背靠在柱子上,想必她已然支持不住摔倒:“你,你說什麼,你勒死了誰?”
“皇上沒跟你說呀。”元蘭故作驚奇,她用舌尖舔了下紅唇,那樣子活像個惡魔:“沒錯,就是本宮偷偷親手勒死了李鄣,勒死皇帝後,本宮還給長寧公主留了一道自盡的聖旨呢。”
月兒,你要是個男兒身,父皇定將皇位傳給你。
月兒,你母親去天上的白胡子老爺爺那兒去了,有一天父皇也會去那兒,到時候你別哭,別怕,要堅強,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月兒,父皇的小寶貝……
父皇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月兒被您寵了十五年,您卻沒能活到孩兒反哺的那天。
“為什麼,他,不是一直很寵愛你嗎?把你也當女兒寵麼。”蘇媯想哭,卻哭不出來,她此時隻有憤怒,隻有恨,她撲向元蘭,歇斯底裏:“你還是人麼,你怎麼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