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嗎?快給我滾出去!”

“滾?”白新飛冷笑了幾聲,他將桌上倒扣著的茶杯翻起,然後將酒壺中的酒倒入茶杯,不屑道:“你和賀奔的醜事被揭穿,賀奔殺了國公爺逃命去了,而你?賜毒酒一杯。”

什麼?蘭嬌手不自覺地按上小腹,她連連往後退,誰知卻被白新飛一把抓住手臂。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國公爺待你不好麼,竟然背地裏偷漢子!”白新飛很容易就控製住這個嬌弱的美人,他將酒往不斷掙紮的女人口中灌。

正在此時,從窗中跳進一個蒙麵黑衣人,他身法好生利落,一腳踢開白新飛,抓起蘭嬌奪門而去。此時的國公府,到處都充滿了喊叫聲,披甲持劍的士兵到處都是,不知道抓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蘭嬌跑的有些喘不上氣兒,她甩開拉她的黑衣人,捂著肚子大口呼吸。

那黑衣人著急道:“嫂子,我是賀奔將軍派來救你的,我是唐葉啊。”

忽然,一陣破風聲從背後傳來,帶著寒光的刀鋒直取蘭嬌麵門。

“小心!”那個叫唐葉的黑衣人將蘭嬌推開,卻不幸中了一刀。

“唐葉,我勸你把這女人交出來。”白新飛提著長刀,一步步逼近,他目光發寒,冷聲道:“別自尋死路!”

唐葉忽然撒出暗器,將白新飛逼退,他匆忙拉起倒在地上的蘭嬌,奪路而逃。

城裏比國公府更亂,喊殺之聲到處都是,地上也有好多血,還有房子被燒著了,可沒人去救。

如此亂象,正方便出逃。

初陽隱隱從東方升起,給路上鋪上一層溫柔的金黃色。也不知跑了多久,那蒙麵的黑衣人終於支撐不住,給暈倒在地。

“喂,你醒醒。”忽然發生的種種變故,讓蘭嬌憔悴不已,她蹲下`身子去查看黑衣人的傷勢,他手臂仍在流血,肉皮都往外翻,看上去觸目驚心。若不是這個叫唐葉的救她,她很可能就喪命在那白新飛的刀下了。

蘭嬌見怎麼叫都叫不醒唐葉,她左右打量了番,極目望去,除了樹就是草,連半個可以幫忙的人都看不到。蘭嬌白嫩的手沾上了血,她隻覺得胃裏翻天覆地地鬧騰,一個沒忍住,趴在地上吐了。

待身子稍微好受些,蘭嬌爬到昏迷的黑衣人跟前,她正準備掀開這個叫唐葉的麵巾時,男人嚶嚀一聲,醒了。

“嫂子,咳咳咳。”唐葉掙紮著起身,他指著不遠處的官道,虛弱道:“大哥走前交代我,讓我在燕丹縣老地方與他會和。我中了毒,不能送你,你,你快去,”話還未說完,唐葉就軟軟倒下。

“你怎麼了?你醒醒啊。”蘭嬌嚇得一個勁兒拍打唐葉,可對方就是沒有半點反應。這可怎麼好,人家是因為救自己才受的傷中的毒。蘭嬌使勁兒往起拉唐葉,費了老半天功夫,卻怎麼也拉不動。無奈之下,她隻得就地折了些樹枝,將唐葉團團蓋住,哽咽道:“小唐,我這就去找你大哥來救你,你千萬撐住。”

蘭嬌將錦繡外衣脫下埋進土裏,然後又往臉上抹了好些泥,這才跌跌撞撞地朝大路走去。她知道唐葉說的老地方在哪兒,那是個不小的院落,是一年前賀奔專門為她買下的。

每 回她借故 回娘家,都會去那裏小住幾日,和賀奔纏綿恩愛,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

日頭漸漸升高,陽光照在蘭嬌臉上,她從未感到如此輕鬆自在過。不管賀奔有沒有殺賀連山,反正老頭子死了,她自由了,她再也不用踐踏自己的尊嚴,她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一個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