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廝混了兩天。”
蘇媯感覺自己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得,她冷哼了聲,道:“知道了。”
“還有,蘇大人,小皇子和德貴妃已經去了三清樓那邊。”常公公有些猶豫:“才剛趙公公派人來,說是皇上吐血暈倒了,那咱們是?”
“他沒事吧。”
“說不準,反正昏迷了。”
蘇媯眉頭緊皺,說道:“皇上那邊估計人多,我不好露麵,咱們先去三清樓,待會兒你在暗中瞅個合適的機會,務必將皇上暈倒之事,告訴德妃他們。”
“是。”
***
三清樓那邊一向人跡罕至,算是個說話的好地方。蘇媯這 回也沒有乘攆,直接與常公公走了過去。
沿路的各色月季開的好看,芬芳沁鼻而來。掐下來一朵斜插在發邊,人比花嬌。
這些年在 回塔縣,蘇媯總是覺得沒什麼時間來裝扮自己。孩子們小的時候,她得早起做飯,收拾屋子,一切活計停當了,還得帶著他們出去玩,當 回家吃完晚飯,這一天就這麼過下來了。等孩子們稍微大一些,用不著她看護時,又得留心他們念書。
現在有時間了,是得打扮給某些恨她的人看。
蘇媯從隨身攜帶的口袋裏拿出一麵巴掌大小的銀鏡,細細地化上侵鬢的鳳梢,再用螺子黛在左右眼頭分別點上兩個小圓點,一個妖嬈禍世的美人登時就描摹出來了。
“公公,我打扮的好看麼。”
常公公瞅了眼前方站著的三個人,歎了口氣,笑道:“您這不是欺負人麼,每次見了德貴妃,總要這般明豔照人。”
“有時候我覺得我還是挺有本事的,居然是她十多年的夢靨。”蘇媯不禁掩唇輕笑,她將抹胸往下拉了番,正好能露出一點點曼珠沙華。“公公放心,在貴妃娘娘眼中,我若是不張狂驕矜,那才是怪事。”
說話間,蘇媯就往前麵的三人走去,這三人不是別的,正是德貴妃元蘭,千寒,還有蘇人玉。
千寒瞅見姨娘走了過來,滿眼都是歡喜,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被蘇媯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千寒捂著發痛的左臉,十分詫異地看著蘇媯,無辜道: “姨娘,寒兒做錯什麼了,您為什麼打我。”
啪!
蘇媯又一耳光打了過去,她指甲長,這 回將千寒右邊臉劃出一道血痕。
“別叫我姨娘,我可生受不起,你騙得我和三爺好苦哪。”蘇媯裝模作樣地給千寒行了一禮,挑眉上下打量男孩,冷笑道:“瞅瞅,這當了皇子就是不一樣,好大的氣派。”
千寒更無辜了,忙道:“這事我也是剛曉得的,別說您這般詫異,我也不信,等爹爹從夕月國 回到長安,我就去問他,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蘇媯氣急,揚起手又要打,這 回卻被人給抓住。
“在這兒,還輪不到你放肆!”元蘭鳳目生寒,狠狠地將蘇媯給推出去,她將千寒護在身後,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打皇子?”
“娘娘,請您別這樣說我姨娘。”千寒揉著臉,低頭對元蘭說道:“別說她知道這事接受不了,我也懵了。”
元蘭已然做了多年貴妃,身嬌肉貴,有點發福,不過倒是有了些貴氣。也不知是不是這些年在深宮算計過了頭,這女人眼角和嘴角生出了許多細紋,當她看見妖精一般的蘇媯仍美貌如故,恨得簡直牙癢癢。
“好孩子,你心腸忒善了,根本不了解這狠毒的女人。”元蘭看蘇媯的時候,眼裏仿佛都要噴出火來,她如今是貴妃,有體麵,就算再恨蘇媯,也不會紆尊降貴與她爭執,直接扭頭對一旁的蘇人玉道:“人玉,她可是你的好妹妹,你是不是得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