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對。我雖然傻,但是這點還是感覺得到的。其實,我當時對自己說,隻要他肯回頭,我其實不在乎的,我願意求他,溶溶。可是他就是變了,男人變心會特別狠,特別狠。”
嶽溶溶靜默了一會兒道:“告訴我實話,你吃虧了麼?”
李焱隻是啜泣不回答,嶽溶溶就明白了大半,繼續道:“經濟上呢?”
李焱聽到錢更是哭得厲害,嶽溶溶用胳膊肘也明白了這個丫頭一定把積蓄交給這個陳世美了,於是無奈道:“虧了多少?”
“6萬。”
嶽溶溶沉吟道:“別這麼委屈自己。” 她撥開李焱捧著臉的手,看著她涕淚橫流的臉正色道:“李焱,凡事總會否極泰來,錢沒有了總會回來的,你要是有急用,我這裏的你要多少我都給你籌集。隻是別折磨自己了,為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的,以後你一定會找到一個百分之一百對你好的人。”
李焱抽泣的看著她,發現嶽溶溶的臉上發著光,眼睛發著亮。她知道,嶽溶溶生氣了。浴室她不由得怕起來,因為這樣嶽溶溶,她曾經見過。
李焱有些囁嚅道:“溶溶,你別做傻事。”
“怎麼會,我又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 嶽溶溶溫柔笑笑,“好好衝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一覺。Tomorrow is another day。”
“他是個混蛋。” 李焱憤憤道,“男人沒有好東西。”
嶽溶溶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就放平心態吧。知道戀愛的戀字麼,上半邊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邊取自變態的態。淡定了一切都會過去。”
接下來,兩個女人又嘮叨了幾句,李焱衝了個熱水澡,加上哭得著實累了,不多久就沉沉睡去。
嶽溶溶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她關上臥室的門,看見老化半倚著沙發看著自己。
“不像你的風格。” 老化道,“知心大姐不是你的風格。”
嶽溶溶遞給了他一杯水,挑眉道:“大叫大嚷才算麼?”
“按照你的處理風格,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老化笑道,“我以為你會去找陳律師。”
“我說甚密?” 嶽溶溶苦笑道,“我難道要問,為什麼你兒子把我朋友甩了?或者我不管不顧地跑到人那裏撒潑大鬧?”
“那倒不是。” 老化眨眼,“隻是這麼平靜,我不明白。”
“現在不論是李焱還是我,如果找陳言鬧這個事,隻不過是白白便宜你這種無聊的看客,所以我們隻能隱忍,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哦,通達啊,你到達新境界了。” 老化揶揄道。
“通達?我們的確隻能通達地想,有誰年輕的時候,不曾愛過個把個人渣?有誰漫漫情路上,不曾有過幾個汙點?” 嶽溶溶歪頭故意等著老化。
老化自然聽出了她的含義,剛要反唇相譏,但是眼珠轉了轉,又忍下了。
“今天不會讓我幫這個忙吧?”老化明知故問地向屋子裏努努嘴。
“你說呢?”嶽溶溶笑道,“現在我不需要你幫忙了,因為我的顧忌沒有了。”
“難道你要?” 老化瞪圓了眼睛,“看不出來,最毒婦人心啊。”
嶽溶溶道:“告訴許如秋,她和樂慕一不可能。”
“為什麼?”
“為她好,不然她一定會後悔。” 嶽溶溶揚起臉,說得從未有過的篤定。
“其實你應該嚐試愛上我,起碼學著愛上一個人。” 老化道,說得從未有過的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