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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順義找到了劉長圖的居住地址。

林博知道消息後立即趕往了順義。

劉長圖是一個大約50多歲的普通男人,北漂的經曆讓他看上去比同齡人年級要大很多。一口吳儂軟語也被京片子磨煉得油光水滑。

“林警官您好。”劉長圖掏出一隻煙,他在順義開了一個小小的建築公司,規模不大,主要是販賣防火磚等建築材料。

根據劉長圖的回憶,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公司曾經有1600萬元的進賬,並且他表示他的公司早在2000年就已經注銷。

林博的希望之火突然被潑滅了,他覺得很是惱怒,又完全沒有頭緒。

“你再想想,你曾經接觸過什麼人沒有。”

“記不得了,都這麼多年了,沒什麼特別的啊。”劉長圖搖搖頭。

林博隻能怏怏地說:“那感謝您了,如果有什麼線索,請聯係我們。”

是夜,林博覺得心情抑鬱,於是獨自到Fashion酒吧解悶。

這裏對於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要了杯酒,自顧自地看著身邊狂歡的人群。

“這是我們老板請的。”酒保遞過來一杯威士忌。

林博轉頭順著酒保的手勢看去,隻見老化和幾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正在飲酒,並且對他舉杯示意。

林博笑笑,走了過去。老化忙起身相迎,熱情的和林博握握手。

“熱烈歡迎林大警官。”老化笑道。

“難得難得今天碰到淡老板。”林博回身打量了在座的幾位。

“這位是,智通科貿集團公司的老板,張不凡,張總;華辰ADC英國海鮮外貿公司人力總監,陳言,陳總;還有我的大律師,劉敬劉大律師。”老化笑眯眯地一一介紹道。

“您好。”林博向每個人示意,不準備和他們有什麼深入的交談。

因為張不凡這個名字,對於林博,應該算是如雷貫耳了。這些年來張氏兄弟京城還算收斂,與局裏算是互利共生的狀態。他們的世界有他們的遊戲法則,警察時不時的介入,難得他們也算配合。幾次掃黃打非的活動,居然還會履行市民義務,協助警察破案,也算是漂白得比較透徹的了。

張不凡顯然很客氣,他寒暄似的跟林博搭了幾句話,變閉口不言。

“我和這位林哥,也算是有緣分。”老化笑道,“我原來一個嫂嫂的男朋友,正好是林博的哥們,那天酒吧裏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這麼巧?”陳言笑道。

“就這麼巧,跟劉敬和你家陳老爺子認識的一樣巧。”

“別提那段子了,沒意思。”陳言吐了個煙圈,“那陣子我老子還在上海給人打工呢。”

“那掙得也是美金啊。”劉敬笑道,“當時我記得陳老還做證券呢。”

劉敬距離上次和林博相遇,已經過了將近一年,整個人顯得更加活潑,不想上次那樣散發著專業氣息。但仍舊是瘦長條,仍舊是得體的西裝和爽快。

“對對對,我還記得是上滬證券,吹唄,我就他媽記得,那兒的油墩子特好吃。那回子,我們都還小,我和我那弟弟,就是樂慕一,天天巴著拿錢買油墩子去。”

林博聽到樂慕一這個名字,微微一怔,決定留下來聽。

“林警官喜歡玩兩手麼?”張不凡笑問。

“不,沒什麼興趣。”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張不凡歎道。

林博回到家裏,躺在他的床上,思及想後。一方麵,他隱隱覺得,陳興,上滬證券,樂幸之一定和劉長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另一方麵,他又覺得今天的巧遇,實在是過於巧合,頗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感覺。

第二天,他快速地聯係了劉長圖,聽到上滬證券這幾個字的時候,劉長圖回憶起,在自己注銷公司之前的一年,曾經聯係這個證券公司的營業部炒股。

“當時我想賺一筆,所以特想進入大戶室。”劉長圖道,“當時那個營業部的負責人告訴我,進大戶室必須是單位或者公司,所以我還特別把營業執照,法人代表印鑒給他審核。”

得到這個線索,林博突然覺得很多散亂的疑點,終於有了新的突破口,欣喜若狂地聯係了福建省反貪局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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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天涯不識君 ...

第三十一章

許如秋輕輕拿起罐子裏的巧克力,鴿子蛋大,裹著圓鼓鼓的金箔紙。許如秋愣愣地盯著它,低頭看了看巧克力罐子。她迅速地拆開巧克力的包裝紙,滾圓光滑的巧克力球,中心充滿了濃鬱的榛子醬。

樂慕一見許如秋直勾勾地盯著手中咬了一半的巧克力,擔心道:“怎麼了,不好吃?”

許如秋覺得眼前有些恍惚,一切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殷切可親的笑臉,空濛的眼睛,像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飛掣而過。

那個時候,比利時留學的姑姑為許如秋帶來了兩罐當地的手工巧克力,黃銅色的金屬罐子,雙耳扣,紮著金黃的絲帶。許如秋拿了一罐給嶽溶溶,兩個女孩捧著巧克力罐子大看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