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陌生人,毫不客氣地大喊道:“你們是誰?怎麼隨便進到我家?”她見景淵亮出新機營令牌,臉色立刻反轉,說話輕柔了許多:“喲,是官爺呀,你說我們這些窮苦百姓聚在一起打個麻將也不犯法吧,官爺前來有何貴幹?”
景淵問:“高文書高大人,你可認識?”
趙秀雅神色卻很平淡:“我認識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們已經知道你和高大人的關係。”
趙秀雅笑笑說:“我和高大人的關係在蘭花巷無人不知,又不是什麼秘密。”
“那我問你,高大人出事前你在哪裏?”
“我一直都在打麻將呀,我這幾位姐妹都能幫我證明。”
其他三位女人紛紛點頭說“是”。
“高大人出事前是否來過這裏?”
“高大人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他給我的那仨瓜倆棗根本就不經花,我還以為是故意躲我才不來呢,後來才聽說是死了。我跟他這些年也是自認倒黴,以為巴結上一位大官,誰知道給我那麼點錢就想占有我,死了也好,省得和我糾纏不清。”趙秀雅鄙夷的嘴角揚上了天。
“你可要實話實說,如果騙我們,你也知道後果。”
“哎呦,官爺,我不至於為了高文書騙你們,如果你不相信,盡管在這蘭花巷問問,我說的句句屬實。”
蝶城在桌子上發現了和高大人臥房相同的藥沫,蝶城拿給景淵:“景淵,你看。”
景淵嗅嗅:“嗯,這和高大人房間裏的一樣。”他問趙秀雅:“這是什麼?”
趙秀雅赧然而語:“這...這就是男人專用的藥嘍!”
“哎呀,就是壯.陽.藥。”隻聽旁邊一位大大咧咧的女人脫口而出,四個女人哄然大笑。
蝶城尷尬地將藥丟在桌上。
景淵走到小強身邊,輕撫著他的腦袋,問趙秀雅:“高大人如此重男輕女,你又為他生了兒子,你難道就沒要求高大人將你帶回高府,納為妾嗎?”
“高大人可能嫌我出身低賤,並沒有提過此事,其實,我也不想去高府,我可不想整日看他夫人的臉色行事,在這裏和自己的姐妹多麼自由快活。”
身邊的三個女人紛紛撇嘴點頭。
趙秀雅繼續說:“既然都這樣了,我也不想隱瞞大人,其實小強並非是我和高大人所生,萬一我去了高府,他知道了,那可不妙。”
“你說小強並非高大人的兒子,高大人並不知道?”蝶城驚訝地問。
趙秀雅點點頭道:“對呀,我對高文書也就想求財而已,並不想從他裏再獲得什麼。”
景淵問:“那小強的父親是誰?”
趙秀雅隻是淡淡地搖搖頭:“那我可不知道,這蘭花巷來來往往那麼多男人,我可記不清是誰了,反正不是他高文書的。”
景淵他們還是第一次接觸如此輕浮的女人,對她的話簡直難以接受。景淵再問:“你為何就那麼肯定不是高大人的?”
趙秀雅回:“男人嘛,自尊心都很重,尤其不肯承認自己那方麵有問題,那些江湖郎中開的壯暘藥都是騙人的,也就他那種書呆子相信。”
塵瑾單純問道:“你又為何要對高大人說小強是他的兒子?”
“對於高文書那樣重男輕女的人,小強可是我唯一向他要錢的借口,沒有他給我錢,我吃什麼?喝什麼?”
三個女人起身,一人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姐妹們,吃完飯,我們繼續呀。”趙秀雅向她們揮手告別,扭頭轉臉,向小強大吼道:“小強,沒看見天色晚了嗎,還不快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