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箍住他的雙手:“到底是什麼?”

“除非有人可以告訴皇上,不過想都別想,這件事情又不能牽連太傅大人,除了太傅,你我又不認識其他能接近皇上的人。”

蝶城立刻醒悟:對呀,告訴皇上,隻有皇上能夠壓製皇後。她才想起皇上的貼身侍衛“大叔”,便急忙跑去找他。

“你去哪裏?”景生大喊,卻見蝶城貌似瘋癲狀跑走,無奈地提醒她,“千萬不要做傻事呀。”

——

蝶城匆匆趕至絳雪軒,大叔曾告訴她,有事情找他可以來這裏等。寒風愈加凜冽,吹過濕透的衣襟,蝶城不禁瑟瑟發抖,隻能抱身在原地轉圈。

曹雲喜看到蝶城大驚,本想先進去斥責,皇上快步攔住:“你先回去吧。”

“皇上?”曹雲喜不解。

皇上正色道:“朕說讓你回去你沒聽到嗎?”

“是。”曹雲喜假意離去,實則在門外窺探,隻見皇上和蝶城笑麵相迎,蝶城對皇上並未行禮,二人好似相識老友,他心中愈發疑問:奇怪,皇上怎麼會認識尹蝶城?而且二人好似相熟很久?

皇上帶蝶城進屋,親手為她斟上熱茶,問道:“蝶城,今日天氣如此寒冷,你在院外久久等候,有何要事找我嗎?”

蝶城放下茶杯,重重跪在地上,皇上攙扶她:“你這是為何?趕快起來。”

蝶城卻執意不起:“大叔,你說你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和皇上一起長大,那應該跟皇上關係很好了,蝶城有一事相求。”

“有何事起來說話。”蝶城這才起身,皇上繼續問:“到底所謂何事,讓你如此心急?”

“那我有話直說,實不相瞞,華妃娘娘乃是我的親妹妹,如今她因赤月預言身陷囹圄,今天我偶然聽侍衛說她在天牢重病纏身,皇後娘娘下令不讓太醫為其診治,居然一天隻為她提供一頓飯,蝶香如今在天牢生命垂危,皇後娘娘卻命人封鎖消息,生怕傳到皇上耳朵裏。”蝶城越說越氣憤,“為了一句迷糊所指的預言,沒有查明真相之前,就肆意濫殺無辜,視生命如草芥,天理何在?”

皇上心想:蝶香在天牢居然如此淒慘,平日皇後與蝶香姐妹情深,為何現在要這樣做?

蝶城推推他:“大叔?大叔?”

皇上緩過神來:“哦,我...我在想辦法。”

蝶城說:“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讓你為難,赤血天象已經引發朝野嘩然,皇後娘娘又親自下令不準任何人幫助蝶香,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蝶香來到皇宮,本來是家中幸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豈能坐視不理,讓其成為囹圄亡魂,冤死宮中,我真不知如何向爹娘交代。”

“好,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真的嗎?如若皇後娘娘知道...”

“你現在不要管皇後,有話但說無妨!”

“我就是想讓你將蝶香在天牢的遭遇及時通告皇上,我知道皇上仍然愛著蝶香才會力排眾議,沒有聽信眾大臣的參奏,將其立即處決,蝶香如今危在旦夕,現在隻有皇上能夠壓製皇後娘娘去救她。”

皇上一口答應:“好,你放心,我會將實情如實彙報皇上的,你不要擔心了。”

蝶城點點頭,雖有顧慮,但仍對大叔信任有加,充滿感激。

——

養心殿內,皇上在和太傅就華妃之事議論。

太傅說:“皇上,據老臣調查,德善公公手心上的日月二字隻是有人故意用朱砂描摹上去,況且當我們到達水井之時,德善的屍體已經安放整齊,並沒有人見到他在井裏就是以托舉姿勢死亡,老臣一直相信事在人為,至於赤月天象也隻是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