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塵瑾驚奇自語:“居然又把皇宮裏的人牽扯進來了,看來我定是要進宮了。”
太傅應道:“塵瑾,我盡快安排你入宮接應蝶城。”
——
已入深夜,千宿獨身一人坐在臨街酒鋪舉杯大飲,腦袋裏幻起的全是羽落的斑駁記憶,又一次錯過凶手,他在內心深深的自責和懺悔,任憑酒精麻醉,口中不停嘟噥著:“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那還算什麼男人,我就是個廢物,一個苟活於世的窩囊廢!哈哈!窩囊廢!”他猛地起身,直直戳在那裏,眼神遊離:“他們都可以為心愛之人去死,我也要為羽落做些什麼!我要為羽落報仇,我要報仇!”可能是酒精的刺激,加之長久積澱在心底的仇恨,千宿好像逃出牢籠的困獸,裂眥嚼齒,全然失去理智。他跑到德彪鏢局,號召鏢局的弟兄,借著鏢局欲為陸德彪報仇的高漲仇緒,帶領他們殺向虎山幫。
因為明日清早便要隨太傅進宮,塵瑾特地來和千宿告別,卻發現他屋裏空蕩,不免心中驚奇:奇怪,都這麼晚了,千宿哥很少出門的。
景淵恰巧也來找他,卻隻見塵瑾,問:“塵瑾,千宿呢?”
塵瑾搖搖頭:“不知道,沒在屋裏。”
景淵看到桌子上的流星鏢,大感事情不妙:“不好!他千萬別做傻事!”便和塵瑾趕忙尋找千宿。
林千宿帶領鏢局上下殺向虎山幫營地,雲鎮山猝不及防,眼睜睜地看著房屋燒毀,兄弟死傷慘重,自己也成了林千宿腳下的俘虜,動彈不得。
林千宿質問他:“洛湛在哪裏?”
雲鎮山撇著頭,默不作聲。
“洛湛在哪裏!”林千宿橫眉立眼,怒發衝冠,一聲怒吼好似噴出團團烈焰。
雲鎮山依然緘口不言。
林千宿氣急敗壞,淩空揮起利刃,欲要劈下他的頭顱,“千宿,不要!”隻聽身後一聲驚叫,千宿停手回眸,才發現塵瑾趕來阻止,他緊緊握著刀柄,眼中肆虐的仇恨仍然無法揮去。
景淵慢慢勸說:“千宿,放下那把刀,你要殺的人是於千裘和洛湛,我們一起抓住他們,為羽落報仇。”
“抓住他們?談何容易!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能為羽落報仇,我愧對羽落,我愧對羽落!”隻聽一聲怒吼,千宿心情激動,再次揮起大刀。
“不,千宿哥,你不能犯錯,不要中了於千裘的圈套,這把刀是用來血刃奸邪,不是濫殺無辜,你想想羽落,她也不想見你再回到監牢,她希望你通過正當抓到凶手,為她報仇,他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那才是她最大的夙願!”塵瑾慢慢地開導他,“千宿哥,放下刀,你...你還有我們,我們會永遠陪著你。”
“啊!”一聲仰天長吼震蕩山穀,千宿最終還是將刀拋在地上,托起沉重的腳步緩緩下山而去,景淵和塵瑾長舒一口氣,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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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湛因為一時懈怠,沒能及時殺掉瓔珞,於千裘代他來向沈雲天請罪。
沈雲天說:“瓔珞應該知道的不多,隻要能夠借林千宿之手滅掉虎山幫,也就足夠。”
於千裘說:“可是據我聽說,林千宿並沒有殺掉雲鎮山。”
沈雲天說:“虎山幫都滅了,一個雲鎮山又有何顧慮,雲鎮山不會傻到投靠朝廷,況且他也不知道是我們用計滅掉的虎山幫,在他心裏我們依舊是他的靠山。”
洛湛前來認錯:“沈大人,屬下無能,沒能追到雲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