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地捂在懷裏。

蝶香嬉笑著,推搡她說:“嘻嘻,姐姐居然害羞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以為姐姐是個穿衣低調保守的人,沒想到會有這樣嫵媚豔麗的花裙。”

蝶城羞得背轉過身:“哎呀,妹妹就不要取笑我了,這條舞裙是我和爹爹在成都府的時候,隨手買來的。四川臨近關外,那裏常年會有外族舞團演出,那些舞團的姑娘們都是身著這樣的舞裙表演,很受當地人歡迎。

蝶香又奪過裙子,細細觀摩著:“我說呢,這種舞裙在中原很少見到。”她向蝶城揚一揚眉,壞笑道:“姐姐,你有沒有穿給誰看過?”

蝶城本就羞紅的臉瞬間變得滾燙,雙手緊緊捂著臉頰,低呼:“哎呀,蝶香,你好壞,不許這樣調侃姐姐。”

“好啦,姐姐,看你的樣子,我不笑你了還不行嗎!”蝶香嬉笑著,忽然,她腦中閃過一過念頭,立刻收斂起笑容,思索著什麼。

蝶城驚訝地看著她臉上大反轉的表情,推推她問:“蝶香,你怎麼了?”

蝶香回過神來,問:“姐姐,你會不會跳那種外族舞蹈?”

“我...”蝶城支支吾吾。

“哦,你猶豫就說明你會跳啦,快教我。”蝶香搖晃著蝶城,蝶城卻不情不願,蝶香不停地撒嬌:“快教我嘛,教我嘛。”

蝶城無奈地苦苦一笑,點頭應了她。

——

夜闌更深,皇上回到養心殿暖閣,掀開紗簾那瞬,排排燈燭逐次點燃,那熟悉的脆鈴聲再度響起,雖沒有第一次的震驚,但想起蝶城圍繞她盤旋起舞的嫵媚身姿,不免心中翻騰起陣陣波瀾。他駐足凝視,隻見紗幔後一婀娜體姿背對於他,細軟腰肢隨著手腕揮起的銀鈴聲柔柔扭擺,皇上癡癡醉迷,刹那,心中斑斕一發不可收的湧起,他飛撲上前:“蝶...”話音未起,隻聞陣陣奇香飄來,才意識到那是蝶香。皇上停下步子,呆呆矗在原地,任憑蝶香圍繞她展盡風情,如若初次相見,即便真龍天子,肯定也被她勾走七魂六魄,但在皇上眼前浮現的卻是當日蝶城翩翩起舞的畫麵,同樣的舞裙,同樣的舞姿,卻已不是同一人,即使仿得再像,有些人永遠也無法取代。皇上心中起了疙瘩,即使坐擁天下,伸手即得萬物,卻為何連一人的真心都難以攬收!

蝶香將皇上拉到酒桌,一杯杯為他斟酒,皇上一杯杯大飲,恍恍惚惚,蝶城的影像在他視界裏更加清晰,忽然,皇上欲.求漲起,將蝶香推到在地,在酒香和體香的熏染環繞下,一場翻.雲.覆.雨也許是最好的釋放。

“快傳太醫!”隻見蝶香赤足跑出,素盞慌忙去喚溫太醫。蝶香回到龍榻,伸手輕撫著皇上的額頭,“好燙啊!”心中不免焦急萬分,卻見皇上昏昏沉沉中嘴裏念念有詞,她貼耳而聽,不禁長呼一口氣,狠狠瞪上皇上一眼。

蝶城來禦藥房取藥,聽聞太監們討論皇上的病情,心中放心不下,便急忙去了養心殿。剛要進門,恰好與蝶香迎麵相撞,蝶城本要問好,蝶香卻蹙眉不悅,瞥她一眼,一言不語,便和素盞離開。蝶城莫名不解,才發現素盞懷裏的金絲裙,怕是蝶香知道當日她為皇上跳舞的事情,產生了誤會。

溫太醫端著一碗湯藥問守在皇上身邊的奴才們:“此藥藥性剛烈,你們誰願意為皇上試藥?”

奴才們紛紛低頭不語。

“我願意!”蝶城勇敢應道。

溫太醫說:“蝶城,此藥藥性剛烈,如若沒病之人服用,恐怕會出現嚴重的副作用,還是交由下人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