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清軍,誓死保衛領土!”
眾將士揮舞長矛,齊聲呐喊:“攻打清軍,誓死保衛領土!攻打清軍,誓死保衛領土!”
“你們都反了!都反了!”老汗王搓手頓足,氣憤不已。
望著遠去的清軍,二王子快手抬起弓箭,毫不猶豫地射向老汗王:“違令者,死!”
玨隱猝不及防,老汗王中箭倒地,塔娜痛聲疾呼,本欲衝向二王子,玨隱緊緊將她箍住,傷心欲絕的淚水默默淌在塔娜臉頰,隻奈默默看著一切,無能無力。
二王子繼續領兵追剿清軍,正當時,阿努丹快馬追趕而來,卻見二王子親手殺害老汗王,他便帶領數十名士兵殺入二王子的大軍,不料,阿努丹的手下見敗局已定,立刻倒戈相向,阿努丹一人誓死抵抗。
見二王子抬起弓箭,“不!不!”塔娜掙開玨隱,縱身躍下山坡,當那隻利箭射來,塔娜擋在了阿努丹身前,重重一聲落地,那噴湧而出的鮮血,灑落阿努丹心裏,他氣急敗壞,發狂般衝開圍堵的士兵,揮刀直指二王子。二王子輕輕揮手,護衛隊抬起尖銳的長矛,一根根冰冷堅硬的矛刺穿透阿努丹的身軀,他跪在地上,凝望著塔娜的屍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她的身邊,陪伴她而去。
“啊!”看著塔娜離去,玨隱痛心疾呼,一種從未有過的傷感席卷全身,就好似將心投入了苦海,苦澀到無法呼吸。他飛身襲向二王子,卻在那時,流蘇月擋在他的身前,二王子下令流蘇月將這幾人殺掉,便率領部隊而去。
流蘇月向玨隱和蝶城步步緊逼,可能精神受到刺激,玨隱剛剛治愈不久的疾病漸漸發作,他忍著刺滿全身的疼痛,大步向前,和流蘇月殊死較量,幾招過後,便無力地癱軟倒地。蝶城頓時驚恐不安,她轉身拔足,流蘇月急疾衝上,緊緊扼她脖頸,硬生生地將她提起,蝶城臉憋得通紅,快要窒息。間不容發之際,一顆石子擊來,流蘇月迅速脫手避開,蝶城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緩過神來看去,她一怔!那是?不!怎麼會?蝶城拚命搖晃著腦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是景...景淵?她再看看地上掙紮的玨隱,那這是誰?他們二人為何長得同一模樣?竟連臉上疤痕都如出一轍?
“蝶城!”塵瑾將蝶城攙扶起,瞥眼間,她目瞪口呆:“為何還有一個景淵?”她和蝶城深感震驚。
流蘇月的武功果然高深莫測,景淵和千宿竟都不是她的對手,快如閃電的發擊令二人無力招架,數招而施,體力竟不如這女子,流蘇月連連多個轉身後旋踢,景淵、千宿紛紛重傷倒地。
“蝶城,你沒事就好!”景淵強忍著渾身的傷痛,緩緩爬向蝶城,卻見蝶城向後緩緩移著步子,景淵莫名不已:“蝶城,你怎麼了?”
蝶城驚慌不定:“你...你是誰?”
“我是景淵啊,蝶城,我沒失憶,我還記得你們。”景淵順著蝶城驚詫的目光看去,卻見不遠處竟然有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他一頭霧水!
玨隱踉蹌爬到塔娜身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苦澀的淚水從心底中噴湧而出,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傷心欲絕,可能也是他最後一次傷心欲絕。
塔娜緩緩睜開眸子,已毫無生氣,卻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在臉上挽起淺淺微笑:“你...你是玨隱。”
玨隱重重地點著頭,淚水滑落臉頰,滴到塔娜的臉上。玨隱想為她擦拭,塔娜卻握起他的手:“不...不要,你的眼淚,你為我流了眼淚,我第一次見你流淚,我...我要帶著它離開。”她默默閉上眼睛,笑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