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佑也無可否認的回了句。
而嶽爸和嶽媽聽了之後,全都見腆的不知所措。
更糟的是……這隻大象或河馬的那身禮服,似乎沒換過,而且,剛去洗手間的她,好像也沒洗掉一身汙黑。
這全是因為她去便利超商買飲料時,不小心跌了一跤的後果。
跌一跤算得了什麼?
偏不巧,超商前麵才剛鋪柏油路……可以想見嶽淳的樣子有多狼狽。
然後,她終於走了上前。
“小淳,你的衣服是怎麼了?”
唯一自在的人是何爸及何媽,他們愛極了嶽淳的單純與快樂,而且,她總是笑待人,這會兒也不例外。
“剛才跌一跤……別說了,耽誤了你們的時間,實在是太對不住了。”
她才找了張椅子坐下,昆佑立刻以為是輕級地震,瞅了何映田那還闔不了嘴的驚訝臉孔,他終於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見他偷笑,何映田立刻惱火的啐罵,“該死的,不是說她豐肌弱骨、明眸皓齒、儀態萬千、風姿綽約?”
“沒錯呀,豐肌呀,而且弱骨呀,意思是肉挺多,而骨頭小嘛!”
兩人的英文對話,讓嶽淳的笑容僵住。
她似乎有一點不解,自己豐腴的外型,難道見不得人嗎?
她一向不看電視,多半時間都在拉小提琴,看的雜誌也都是財經或音樂性質的書刊,再加上嶽爸、嶽媽愛她愛得不得了,老誇她豐腴得令人愛不釋手,所以二十一世紀肥胖等同於惹人厭的觀念,她從不知情。
“媽,他是什麼意思?”
嶽淳才問完,何映田和昆佑立刻閉嘴,一個忙喝咖啡,一個忙整衣服,然後,嶽淳又望向何爸爸。
“小淳呀,這就是我家的自大狂,何映田。何伯伯希望你的優越氣質能感化這個浪子,因為他隻留在台灣一個星期左右,所以你們的婚事,得近期辦理,等他回紐約把公司的細節都交代給昆佑時,他就會回來跟你定居,你覺得可以嗎?”
什麼?等一下!
剛才何爸爸講的內容,是哪一國話?
何映田壓根沒想住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城市,而昆佑也不想去美國那個爛蘋果市定居!
“爸!”
“伯父……”
兩人異口同聲想問清楚,何爸爸卻舉起手阻止他們的發問。
“嶽老弟呀,你覺得呢?”
“呃……細節之前都說過了,也準備得差不多,應該沒問韙吧,看小淳的意思好了。”
嶽爸說完,大家便把目光投向嶽淳。
她能感覺到何映田眼裏的敵意,也能感覺他哀哀期盼她能說個“NO”的答案。
這時,嶽淳低下頭望著自己一身的淒慘,再望著何映田那張完美情人的俊臉。她少女思春的心情,立刻有了答案。
“好。”
果當然很明顯,兩個年輕男人,同時把原來坐直的身.一一靠於椅背上。
他們失望透了,而且覺得人生的路,最好到此為止。
就在這時候,因嶽淳特別交代過,所以服務生來通知她新衣送來了。
她很高興的露出笑容,然後對著眾人說:“我去換件衣服。”
“有必要嗎?”何映田才道完,昆佑的手肘已經撞上他的肋骨,而嶽爸仍是一臉汗顏的頻頻乾笑。
“是的,先生,我認為有必要。”
嶽淳一臉甜美的笑說,然後準備起身過去。
隻是,事情有一點糟。
她這體重過重的身軀,似乎真的有點寬,而這餐廳裏的椅子,也有點尺寸過小,這會兒她想站起來呢,可是椅子居然給它有點……卡住了。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