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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擱下盛粥的瓷碗, 粉彩碗底碰上水楠木桌麵,發出輕輕的響聲, “閨女挑夫郎,人好,能待她好, 才是第一要緊,家世哪有那麼重要?”
宋如錦這兩年常來慈暉堂陪伴老夫人, 所以老夫人是真心疼愛她, 也是真心盼著她能過得好。
宋懷遠皺著眉頭:“可是……”
“沒什麼可是。”老夫人也不喝粥了, 轉過身來教訓宋懷遠,“我看你就是痰迷了心竅,一心想著官運亨通飛黃騰達,自己閨女過得好不好都不放在心上。”
孝字當頭, 宋懷遠一句也不敢頂撞,一直點頭應和:“娘說的是,是兒子糊塗了。”
劉氏勾著嘴角輕笑出聲, 怕被老夫人聽見,連忙咳了一聲掩飾。
老夫人一錘定音,“行了,咱們家錦姐兒就定給靖西王府了。等年節過了就跟他們王妃說一聲。好兒郎,是要搶的。你不下手, 就要被別人挑走了!”
從老夫人那兒出來, 宋懷遠就跟劉氏擺臉色, “你能耐大了,當著我的麵就跟娘告狀。”
劉氏揚起細長的柳葉眉,似笑非笑地反問:“我跟娘告什麼狀了?我說的可不都是實話?”
宋懷遠噎了一下,甩袖冷哼,“我跟你醜話說在前頭,錦姐兒已經由你做主了,墨姐兒的親事我自會替她籌劃,你就不必幹涉了。”
劉氏本也沒打算幫宋如墨好好尋一個人家,聞言也沒多大反應,隻淡淡道:“侯爺安排就是。”
年節隻停了三天閨學,過了初三,又要每日早起讀書練字。今日下了雨,外頭灰蒙蒙的一片,空氣都是潮潮的,漫著氤氳的水汽。疏影替宋如錦撐著傘,兩人走去上閨學,雨絲就斜斜的落在宋如錦猩紅色的貂毛披風上,轉瞬便打濕了一片。
到了閨學,發現曹氏也在,宋如錦奇道:“嫂嫂怎麼來了?”
曹氏手上還捧著一本書,聞言莞爾,“長日無聊,總想找點事做。聽說雲姐兒在這兒讀書,就厚著臉皮跟來一起學。”
宋如雲緊接著道:“大嫂可別這麼說,讀書識字明禮,本是好事,人人都是學得的。”
宋如錦就不說話了。她每天賴床晚起不想來上閨學,沒想到世上還有人願意主動念書。
曹氏是個閑不住嘴的,見宋如錦的披風濕了一塊,便伸手過來想幫她褪下,“呀,妹妹這件貂毛披風都被雨打濕了,快脫下來,穿著又冷又沉。”
疏影趕忙攔住她,連聲說:“大奶奶,您坐著,我來就行。”
疏影替宋如錦解下披風,又聽曹氏道:“快拿回去放到爐子跟前烤烤,這麼好的衣裳,沾了水就不暖和了。”
“不妨事,這樣的披風,姑娘還有好幾件呢。”疏影把披風方方正正地疊好,“這件就是下雨天來回路上穿著擋雨的。”
此話一出,不僅曹氏有些愣神,連一直低頭不語的宋如墨也抬首望了過來。
係統幽幽道:“她們都很嫉妒你。”
宋如錦慌慌張張道:“疏影,以後不許這樣作踐東西了。”
疏影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妥,點頭應了聲“是”,抱著披風走了,邊走邊說:“還是大奶奶會過日子,我這就把披風帶回去烤烤幹。”
曹氏滿意地笑起來。
晚上,闔家上下拚了張大圓桌,坐在一起吃飯,宋如錦挨著劉氏坐下,順口道:“今天上閨學,大嫂嫂也來了,還說要和我們一起讀書。”
劉氏揚著聲調“哦”了一聲,不經意地朝二夫人那兒看了一眼,“那你大嫂嫂學得如何?”
宋如錦看了眼曹氏,壓低了聲音,洋洋得意道:“大嫂嫂字寫得還沒我好呢。”終於不用墊底了!
曹氏站起身來盛湯,朗聲笑道:“跟幾個姑娘在一起讀書,聽她們鶯聲笑語,覺得自己就跟回到閨中似的,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二夫人跟著打趣:“要真有這等奇效,改日便讓娘去閨學坐一坐,保管還能年輕幾十歲!”
老夫人笑嗔:“你看看你,都是有兒媳婦的人了,還有這麼多歪心思。”說著給二夫人夾了一筷子青菜,“趕緊吃!看吃能不能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