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件裘皮大衣……”

謀出路,逆天改命(六)

“賭坊的事別放在心上,一切交給我去處理就好。”

做著交代,夏伊妃領著她滿臉彷徨的老爹往外走,兩頂轎子和穿戴整齊的轎夫隨時恭候大駕。

走到門口,伊妃爹的步子便頓了下來,“伊妃,婚約的事你若不願意……”

夏謙雖然有點糊塗有點自然呆,但是對唯一的女兒相當在意,嫁人什麼的,隻要她不願意,就算拚了半條老命,也不會讓放高利貸的人傷伊妃半分。

“我願意啊。”為什麼不願意?不能不願意!夏伊妃笑著說白話,“潤王爺長得儀表堂堂,為人謙遜誠懇,又是北絡第一商人,皇族身份無比尊貴,女兒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嫁給他呢。”

做夢都沒想到能嫁給這麼閃亮的鑽石王老五!嗯……糾正一下,夏伊妃覺得她是嫁給他的錢了!

聽女兒這麼說,夏謙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一半,“你喜歡就好,爹覺得你有點不同了。”

“哪裏不同?”變漂亮了?還是變狡詐了?

“好像……長大了。”以前女兒不是一直柔柔弱弱的,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有主見,霎時間不用去操心了似的。

搞得人好失落……

“人總要學著長大嘛~”這矯情的話是誰說的來著?嬌滴滴的笑著,夏伊妃把老爹推進轎子,自己坐進另一頂內,父女二人歡快的去往酒樓。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孜瑞那黃世仁絕對不會放過一百萬兩的提成,可是為了確保自己真的能順利嫁出去,住進金悅酒樓時,夏伊妃引導著老爹將自己就是潤王爺納蘭潤婚約之妻的事隱約透露出去。

消息傳得很快,全花都的人都知道當年太後曾經和好友訂下娃娃親,時間長了,日子淡了,眼看著七爺一天天蒼老,婚訊卻遙遙無期。

就在大家都認定他是個隱性玻璃的時候,一對來自異地悄悄住進金悅酒樓、談吐不凡的父女出現在眾人視線內,成功的挽救了納蘭潤作為男人的‘尊嚴’……

謀出路,逆天改命(七)

皇宮,禦書房響起納蘭誠壁毫無帝王之風的驚訝聲!

他的七皇弟守身如玉多年,終於要嫁了!!!!

咳!說錯……是終於要娶了。

那震驚的老臉,好像皇後要為他重新擴充後宮大選秀女似的,喜悅之情不可言喻!

激動良久,做了個深呼吸,才懷著躁動的心坐回龍椅,然後望了一眼和自己情緒成反比、異常平靜的七皇弟,又心生疑惑。

“皇兄想問什麼?”坐在一側的檀木椅上,納蘭潤淡定如絲。

“潤……”龍袍裹身的長兄此刻心情有些複雜,“你真的要在三日後成親?露兒的事……”他真的放下那個女子了麼?

“這與婚事有關嗎?”反正隻是給世人一個交代。

聞他一言,納蘭誠壁凝眉輕歎,順意道,“母後還在千陌山,三日是不是太倉促了?”

潤王爺嘴角溢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一場戲而已。”

隻是一場戲。還需要再說得更明白些嗎?

納蘭誠壁無言,起身攬袖,提起案上的紫毫便欲下旨,沾了墨汁的毛筆懸到繡有龍紋,專用於聖旨的金娟上方時,他忽而又抬起頭對納蘭潤肺腑道,“做戲也罷,婚姻非兒戲,你真的想清楚了?”

作為一國之君,也是納蘭潤唯一同母所出的大哥,七弟不婚的理由他比誰都清楚。

好容易婚訊傳來,實則卻是一樁買賣,這讓由衷希望他幸福的人情何以堪?

摩挲著不離身的玲瓏玉佩,納蘭潤狹長的鳳眼裏是人讀不懂的深沉,末了口氣依舊清淡,“請大哥成全。”

偌大的禦書房,沒有君臣之分,進行的是一場兄弟之間的對話,卻是以一道賜婚的聖旨作為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