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宣言,真是拉下臉皮,丟盡男人的臉啊……
“再說了~”瞅瞅她五個月大的肚子,驚蟄口氣難得沉重,“你也不能和他這麼鬥一輩子。”
丫鬟正好聲好氣的勸著,園子裏就來了位稀客。
“下官戶部侍郎張言,見過……額……夏小姐。”因為早有耳聞,張言還是選擇稱呼為‘夏小姐’,沒辦法啊!他怕話沒說完就被罵出雅園去。
“張大人有什麼事嗎?”吩咐驚蟄去倒茶,夏伊妃坐正了身子。
她這胎是雙胞胎,天醫老爹說的。
所以肚子比別的五個月的孕婦大,行動不是很方便。
等她在座位上調整好了,張言不慌不忙的從袖間掏出張契約送到其麵前,“下官受七王爺所托……呃……王爺說此事有傷夏小姐聲譽,所以想私了,其實王爺的意思就是……您欠他的七百九十萬……”
頓了數次,張言邊說邊看夏伊妃臉色,越看,說得就越艱難,“夏小姐,準備什麼時候……還?”
桌子‘啪’的一聲被她拍響!
隨即人暴跳如雷的彈起來,一個沒站穩,差點失重跌倒!
嚇得張言連忙扶住她,“夏小姐小心,莫要動了胎氣……”
那可是納蘭潤的種啊……因為他說這番話而沒了,他可賠不起!
推開張言,夏伊妃氣瘋!
二話不說提起裙擺抬起腳找那個財迷心竅的男人算賬去!
氣衝衝的走出家門,剛出了巷子,孜瑞就看似路過的駕著馬車到她跟前了,“女主子要上哪兒玩?奴才送您去啊?”
狗腿得不得了。
沒拒絕,她艱難上了車,怒道,“去找納蘭潤!”
好好~去找納蘭潤……
瑞總管樂嗬嗬的,就怕您不去吖!
終了時:同你鬥到地老天荒(十五)
鬧市的街道,納蘭潤獨自坐在酒樓二層的雅間,透過半透明的花窗向外眺望。
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轉眼炎夏已過,街道上秋意正濃,蕭瑟的風一卷過,帶走的,是金黃的落葉。
第一次和夏伊妃見麵,就是在這間房。
品了口香茶,他獨自回想初識的情景……
一個二十不到的丫頭片子,竟然拿著一隻殘破不堪的婚書,氣定神閑的找他談婚論嫁。
若是當時他不急於找個女人來堵住眾人的口,恐怕,夏伊妃會被他狠狠的打發幹淨吧。
幸而,當時他需要娶一個人,她便出現了。
一輛極熟悉的馬車緩緩駛到酒樓外,納蘭潤嘴角勾起抹笑意。
來了。
這家酒樓夏伊妃當然不會忘記。
對於腦子好用的人來說,一些特別的場景,特別的事情,一次,便是終生難忘。
她與他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這裏。
亦是在回到花都,得知納蘭潤被燒死在開江那一夜,她獨自來到這裏,哭得悲痛欲絕。
如果不是後來得知了肚子裏有了孩子,恐怕,已經決然而去了……
所以!情緒一轉換,夏伊妃怒不可遏!
這個混蛋居然利用她!
風風火火的上了二層,猛推開雅間的門,入眼便是納蘭潤的奸商嘴臉。
“來了?喝什麼茶?”
“看見你我什麼都吃不下去!”更別說喝茶了!
豈料納蘭潤眉眼裏充滿無賴,還是那句話,“也好,省一點是一點!”
氣死人不償命啊!
咬牙!夏伊妃抱著肚子快步到他麵前五米距離,站定,開始指責,“你怎麼不當著所有人的麵叫我還你錢?”
讓所有人看看他納蘭潤到底是個怎樣的黑心腸。
人是從容對答,“我這不是為了你好?一個女人欠那麼多錢,傳出去,傷的是你的名聲。”
他是真心為她好啊!
七百九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一般的女人,哪裏會欠那麼多錢?
終了時:同你鬥到地老天荒(十六)
“才怪!”夏伊妃氣得小臉都通紅了,最恨他惡人先告狀的嘴臉!
“所有人都幫你說話,你就成天在外麵裝好人,幫別人開店,私底下卻連一杯茶都不請我喝,小氣到極點!”
“這茶不是你自己說不喝的嗎?”兩手攤開,納蘭潤笑得無奈中,又有點痞……
“我……我隻是說我看見你吃不下,沒說不喝茶!”說完,就見他眼底滑過絲得意的笑意。
夏伊妃自己都對自己徹底無奈了。
論嘴上功夫,她什麼時候是他的對手過?
本是想來將他罵個狗血淋頭,緩解她鬱結在胸口的悶氣,結果簡直就是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