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2)

“你有次元袋嗎?”碎殼抓起那枚指甲按在自己胸口,聽聲音指甲正一分分陷入他的身體,“主人讓我跟在你身邊,不過我們夜影不太適應陽光,身上的靈氣有些人不太喜歡。”原來他身上發出的寒冷是一種靈氣,怪不得洞裏總看不到元素活動的跡象。

阿爾豐斯從腰間解下那個法師用來裝著魔寵的小口袋,以前他還真沒把這東西放在心上。“給。你想進去?”奈落最終還是決定在他身邊安排監護人,跟就跟吧,既然有了一個食人魔奧帕,再多一個夜影碎殼也沒什麼關係。

碎殼一把揪出那隻獵鷹,鷹的胸口在的激烈起伏著,它對夜影存在一種天生的畏懼。“以後我就用這副身體,活動方便多了。”碎殼兩眼精光大盛,那隻鷹慢慢平靜下來,頭一軟,癱瘓在他手裏。他和鷹慢慢縮入袋中,想不到身高十來尺的大型生物竟能鑽入一個小小的次元袋。阿爾豐斯將口袋重新掛回腰間,碎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這裏能通過心靈感應和你直接對話,需要的時候呼喚一聲我的名字就行。”

阿爾豐斯突然間想來一個惡作劇:“要是我將你和奈落的指甲丟在這裏,後果會怎麼樣?”

“這個不成問題,召喚幾個幽靈或者縛靈就能解開袋口,你的氣息已經在主人的記憶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開不死生物的獵殺。唔,還是叫個老婆鬼騎著夢魘進到你的夢裏,讓你在任何時間都睡不著覺,嘿嘿。”碎殼大笑起來。這方法讓阿爾豐斯打了個冷戰,一個人任何時間都不能睡覺,那比直接殺死他還要惡毒萬分。

阿爾豐斯摸索著撿起地上的火把,走了出去。凱瑟琳和莫妮卡都在布蘭克身邊守護著,可憐的隊長仰天躺在地上,嘴巴大張,身體還保持著走路的姿勢,看起來很十分滑稽。

“裏麵怎麼樣?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消失了。”凱瑟琳不能置信的看著阿爾豐斯。

“沒有寶藏,隻有一個強大的不死生物,我和他打了半天,然後那家夥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阿爾豐斯將碎殼的事一句帶過,話題轉移到傭兵隊長身上,“布蘭克被施放了定身術,過不多久就會恢複過來,我們還是離開這個騙人的鬼地方吧。”他看著落在地下的那張藏寶圖,這可能是某個探險者的傑作,也可能是碎殼無聊時玩的花樣,更可能是奈落的蓄意所為,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它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阿爾豐斯背起布蘭克,四人從原路返回。

船上,所有的船員都集中在一起,為前任船長默哀。一塊小小的門板載著老船長的白骨隨著海浪起伏逐漸漂遠,這是一個水手的家園,也是他的最後歸宿。

飛魚號起錨揚帆,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回到正確的航道上。

這個世界自從出現人類以來,冒險的活動就一直沒有停止。陸地、海洋、沙漠甚至冰川都留下他們的足跡,但是,他們僅僅是為了得到價值不菲的財寶還是體現自身的價值?亦或兩者兼有?這個問題一直沒有答案,也許,是人類對未知的不斷探索的天性讓冒險活動長期持續著。

就像海洋,無論吞噬了多少生命,也還不斷有人滿腔熱情獻身於海洋的懷抱。也許,這就是冒險的本質所在,結果並不重要,享受過程才是最大的樂趣。麵對無盡的波濤,阿爾豐斯內心深處無端端的泛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豪情壯誌。

“左舷前方兩海裏處出現狀況。”桅杆上負責了望的水手扯著嗓門喊著。

阿爾豐斯朝那個方向定神望去,海麵一片平靜,看不出和其它地方有什麼不同。他想起了沙漠裏的那些掠食動物,潛伏捕獵是它們的拿手強項,而且海水比沙子更利於潛伏和移動,沒準那就有個大家夥呆在那裏等著獵物自動投懷送抱。

“上麵或者能看到異常。”布蘭克往上指了指。

“嗨,那要是個大螃蟹,我就把它的螯砍下來當晚餐。”傷愈不久的洛卡將斧頭抗在肩上,海上的平淡日子差不多讓這個性子火爆的戰士悶出鳥來。

“當心,別把自己送出去成了它的晚餐。”阿爾豐斯一縱身躍上主桅,兩三下已經攀住了桅頂。

自從那個熱氣團出現之後不單聽覺方麵比以前靈敏,就連視力也更加清晰。深藍色的海水中隱約可見一小片淺綠,不知道是不是船在航行的緣故,那片綠色看起來也在緩慢的移動。阿爾豐斯不經意向下看了看,飛魚號大概長六十多尺,寬約二十多尺,身處甲板時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才發覺它是如此巨大。他順著粗大的桅身溜下來,將看到的情況告訴其他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