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修組的人呢?讓他們想盡量一切辦法補好滲水的地方,命令所有戰鬥人員集中到甲板,那家夥是吃定我們了。”莫妮卡充滿恨意的聲音在艙中回響著,“每次走這片區域都預留了給它的食物,沒想到這次它竟然主動襲擊。”
“它吃得下多少?”阿爾豐斯問道。
“如果貨源充足,我們每次給它五至十個奴隸不等,因為水手們都把龍龜當成海神的使者來崇拜,也許它們真的是神所豢養的寵物吧,自從我成為船長之後確實沒有出過什麼意外。所以,就算現在想和它放手一搏,恐怕很多水手都不會同意。”
為什麼祭神就一定要活人?宗教的典禮真讓阿爾豐斯摸不著頭腦。“要是讓你的水手在跳海和戰鬥之間選擇,他們會走哪條路?”
莫妮卡看著阿爾豐斯,輕輕吐出兩個音節:“跳海。”
“沒關係,他們不願意的話我們試上一試好了。反正我不是波塞冬的信徒。”阿爾豐斯想起了腰間次元袋裏的碎殼,不知道死神奈落和海神波塞冬幹上一架會是個怎樣的場麵?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上甲板,一大群麵帶恐慌的水手已經集合在那裏。
“小夥子們,想不想再次擁抱勒斯特的美女,想不想再次痛飲薩裏科的醇酒?”莫妮卡有意識的停了一下。
“想!”船員們轟然答道,人群中繃緊的氣氛稍微緩解下來。
“可是那隻龍龜卻沒有給我們機會,”說到這裏,莫妮卡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船員後,伸手朝海裏一指,“我們現在除了一戰之外無路可退,為了你們的目標,拿起武器,準備戰鬥!”莫妮卡繼續著她的演說,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誰都不知道實際上她比所有人都更要緊張,“偉大的海神波塞冬不會怪罪我們,下次我們一定會準備充足的祭品來彌補今天的過失,可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全力活下去。”
“船長,為什麼不用艙裏那些女人?可以挑幾個出來作為祭品?”幾個船員異口同聲問道。
“這並不是我們的貨物,除了貨主之外任何人無權過問。”莫妮卡橫了阿爾豐斯一眼,她還沒完全死心。
遲鈍的壯漢們終於明白過來,他們粗大的神經還沒意識到這批女奴已經易主,如果不是畏懼於阿爾豐斯的武力,他們早就將女奴們拉了上甲板去填飽龍龜的肚子了。
“夥記們,就位。”隨著莫妮卡一聲令下,甲板上的人紛紛跑到各自崗位上。
“船長,滲水的地方已經修補完畢,但是下次撞擊的時候我擔心會出現更大的裂縫。第二第三水密艙損壞,飛魚號需要大修一次。”大副跑上甲板,憂心忡忡的報告著船的現狀。
“知道了,如果能僥幸逃離這片海域,就到卡利德的船廠為我們的寶貝做個檢查。這裏交由我來指揮,你下去掌舵,我真擔心現在那個小毛頭會過份緊張。”莫妮卡的情緒開始平穩下來,恢複了幾分往日的自信,恐怕她也是第一次和龍龜直接交鋒。
大副轉身朝艙道跑去。經過凱瑟琳身邊的時候一轉身,伸手夾住她的脖頸,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刀架在雪白的脖子上。甲板上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海麵,誰都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來上這麼一手。
“現在我們毫無希望,隻要五個奴隸,就五個,已經足夠將龍龜的注意力引開。”大副吼叫著,“難道全船人的命還不值得用幾個微不足道的奴隸來換取?”
洛卡大吼一聲:“放開她!不然就剁了你。”持著巨斧一步步逼了上去。
“別過來,不然我在她脖子上劃一刀,然後和她一起跳下去,龍龜對血腥味絕對敏感。”大副兩眼圓瞪著,身體盡量縮在凱瑟琳身後。
莫妮卡麵露喜色,“你……”她剛想說話,頭發就被阿爾豐斯一把扯住,用力一拖,他也用同樣的方法夾住莫妮卡的頸項,指甲在咽喉上輕輕拖動,“我數三聲,大家同時下手怎麼樣?”
船員都驚呆了,他們不能接受這麼快的轉變。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雙方竟然還要先來一場內哄。
“幹得漂亮,雖然我不認同這種卑鄙的行為,但還是對你的做法表示讚賞。”凱瑟琳大聲喝起彩來,“對待暴力,我不反對以牙還牙。”
“放開船長,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帶過。”大副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就是幾個奴隸,至於弄成這樣嗎?”
“布蘭克,決定權在你身上。”阿爾豐斯看著大副,心裏一陣感慨,這個大副算得上忠心耿耿了,為了莫妮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