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的老板出來,我們想和他做筆生意。”矮胖子也顧不上擦擦額上的汗水,馬上朝阿爾豐斯嚷了起來,那個貴族打扮的人高傲的仰起頭,不屑和阿爾豐斯這種平民打招呼。
“先生,老板不在這個城市定居,不過生意方麵的事情我可以代為作主。”阿爾豐斯欠了欠身,並不因為對方的傲慢而失去應有的禮貌。
兩個人上下打量了阿爾豐斯幾眼,很難相信麵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是這幾間店鋪的負責人。
“先生,你能為自己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負責嗎?”矮胖子的口氣稍微軟了下來。
“可以,我會對自己的言談行為負上全責。”阿爾豐斯微笑著點了點頭。
“尊敬的先生,這樣吧,大家都是非常直接和爽快的生意人,我們會開出一個公道的價格讓您停止這種愚蠢的競爭行為,您認為怎麼樣?以現錢作為支付,不會讓您和您的老板損失一個銅子,相信沒有比我們更大方的人了。”胖子換上一副生意人典型的假笑,態度也開始客氣起來,能夠一口氣買下五個店鋪的人要說沒有後台背景實在無法讓人相信。
三十幾個麵包店的店主集中到克裏絲丁,這些人都是徹底的失敗者,無論是哪一方獲得最後的勝利,他們的生意在這一刻已經完結,雖然阿爾豐斯很想和他們和平共處,但現實就是現實,在大麵積推廣速成品種之前根本沒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因為他們得不到低價麵粉的支援。商場上的戰爭有時反而比戰場上真槍真刀的較量更殘酷、無情。
“我手頭隻有三千個金幣的流動資金,算不上很多,但是這作為我對大家的一點歉意和補償。”阿爾豐斯將從龍穴取出的金幣放到桌上,向在座的人團團鞠了躬。
“這裏那麼人,分起來每人隻有幾十個金幣,這甚至還不夠夥計的遣散費。你當我們是討飯的乞丐嗎?我們辛苦了一輩子,有很多人都是世代經營的老店,你竟然想用這點錢就將我們打發走。”一個店主慘然笑著,眼裏的淚水涔涔而下。
“我已經沒有更多的現錢了,要不要隨便你們,這筆錢在城市裏可能算不上什麼,但在偏僻的鄉下農村已經足夠買上一點田地維持生活,我和根諾人之間的較量還得持續下去,你們夾在中間可能連一個麵包的錢都賺不回來,賣得越多,虧得越重。”阿爾豐斯淡淡說著,商人就要有商人的狠心,雖然他還沒有完全學會,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還在隱隱作痛,但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
“離開還是堅持的選擇權在各位手上,我知道,因為高居不下的麵粉售價讓你們在痛苦中掙紮,與其日夜受到煎熬,還不如早點收手離開這個行業,或許在東征結束時,物價穩定下來之後還有希望再重操舊業。”布蘭克也在旁邊進行勸說。
“這個月我打算拋出三十萬磅麵包打壓市價,這對那些囤積糧食的投機者將會造成一定的衝擊,在一個月之後麵粉的價格肯定會降低,那時候……”阿爾豐斯拋出了自己的第一階段底線,他希望這些人能盡早收攤。
“你這簡直就是白癡的做法,三十萬磅麵包隻能打擊像我們這種小本經營者,如果你真的想將糧食價格壓低,起碼要供給這個城市一半糧食才能撼動市價,平民消耗麵包每天約有十萬磅左右,你手頭上起碼得有一百五十到兩百萬磅的糧食儲備才有資格向那些根諾人叫板。每個投機者手中囤積的糧食都是以百萬磅來計算的,即使連續三天不做生意也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一個店主很沒有禮貌的打斷了阿爾豐斯的話,不過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幾天前種下的麥子滿打滿算也隻能收獲兩百萬磅糧食,要將它們全部押上來才有資格博上這一把,阿爾豐斯不僅不怪那個店主頂撞了自己,還暗暗感激他將行內的數據當眾說了出來,不然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掌握到競爭者的底子。現在剛進入一月份,這個月如果按照預測差不多有六百萬磅的收成,但是自己掌握的物資實在太少,得把那些農戶的存糧全部收集上來才成,道格拉斯手上有兩份,他應該會支持自己,以七成的收獲剛好能打這場價格大戰。但是怎麼將農戶手裏的那四成弄過來呢?阿爾豐斯心念電轉,卻沒有想出辦法,因為他手頭已經沒有錢了。
“既然這樣,那這個月我就增加十倍投入,三百萬磅,看看誰先倒下去。”阿爾豐斯盤算了一下,說出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