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喜歡金錢,不過我真的很想第一個踏上去大搶特搶,然後……”蘭希側著眼看著運輸船。
“然後漂亮的女船長就會鄭重宣布,這條船已經為她所有了。”阿爾豐斯笑著接過這個話頭。“不過,這真是你向往的生活?”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蘭希將興奮的目光轉到阿爾豐斯身上,“以後的事,誰敢保證?所以該享受的時候我絕不會錯過。”
運輸船的人都集中到阿爾豐斯這一邊,攻擊他的人有什麼下場,剛才都見識過了,所有人手裏都拿著武器,但卻不敢再冒險試探,隻要阿爾豐斯沒有惡意舉動,他們也不會再去主動攻擊,船員也害怕受到亡靈的咒怨。
“送我上去和他們玩上一會,還真是等不及了。”蘭希向阿爾豐斯伸出手臂,她知道這段距離對阿爾豐斯根本不算什麼。
“樂意之至,不過千萬記得,別和他們玩過火就行,親愛的!”阿爾豐一把抓住她的手,和蘭希開著玩笑。
船員們愣然注視著兩人,不知道他們會玩什麼花樣。蘭希在自己的手心親吻了一下,向著船員們伸出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竟然送了一個飛吻,這個動作惹得船上的人大聲狂呼起來。
“算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吻別吧。凡是在行動中看到你真正麵貌的人,好像下場都不太好。”在這點上,蘭希非常了解阿爾豐斯的作風。
“豈止不太好,簡直就是糟透了。”阿爾豐斯眼中抹過一絲殺機,正如蘭希所說,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因為回到馬薩雷的時候不能讓搶劫的名頭落在慈善的麵包店老板、充滿正義感的正直騎士、為蘭希帝國爭光的將領阿爾豐斯身上。
阿爾豐斯拉著蘭希的手,向前跨出一步。
船舷的人突然發現,這兩個幽靈一樣的人在眼前消失了。
隻是一步,很平常的一步,阿爾豐斯根本看不到穿越空間時的景象,當後腳跟著踏上來的時候,他和抱著瘟疫的蘭希已經站在運輸船的甲板上,船員們背對著自己。道格拉斯所教的遁術在這裏派上用場,有時候脫離戰場,有時候卻會離敵人更近,不一定是逃跑才能用得上。
兩船之間的距離大概為四十碼,阿爾豐斯暗叫好險,本來隻想落到運輸船甲板中間,隻是由於第一次使用這個特殊能力,拿捏的力道有點不到位,現身時到了船的另一邊,這裏離海麵隻有五尺,要是傳送的距離稍微再遠一點,就得陪瘟疫抓魚玩了。
阿爾豐斯在蘭希腰間輕輕一托,將她送到船員那邊,“讓我目睹你成為最開心快樂的女海盜吧,千萬別讓自己失望。”
船員這才聽到身後的聲音,剛轉過身,蘭希的腿飛起,身體輕巧的一轉,靴尖或撥或撩,瞬間將四五個人踢入海裏。這些人估不到剛才舉止輕佻的女人竟會如此凶悍,招呼一聲,將蘭希團團包圍起來。
阿爾豐斯抓起地上的鐵鏈,將船上的重錨拖到腳邊,他不擔心蘭希,普通的海員不會是她的對手,三個彪悍的船員轉身朝阿爾豐斯撲去,想將他首先擒下。
“乖乖去那邊陪那位漂亮的小姐,我這裏的遊戲你們玩不起。”阿爾豐斯笑了笑,向他們擺了擺手。隨手提起一千二百鎊重的鐵錨,向主桅擲出,一片的驚呼聲中,粗大的主桅應聲而斷,風帆帶著斷桅一起向船尾倒下。
失去主動力之後的運輸船頓時減慢了速度,它現在隻剩下兩個副桅,再也不能維持原來的航速。
那三個船員呆住了,一千二百鎊的錨,三個強壯的水手合力才能搬得動,可在這看起來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手裏變成了比紙片還輕的玩具,他是神?還是人?他們的麵色突然變得慘白,互相看了幾眼後,轉身加入圍攻蘭希的行列。
阿爾豐斯慢慢收回鐵錨,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副桅砸斷,運輸船徹底成了在海麵漂浮著的一堆垃圾。
被蘭希抱在懷裏的瘟疫張口一噴,幾個人被酸液濺上,慘叫著翻跌入海。十幾個人朝船邊擺放著的漁叉、漁槍的武器衝過去,試圖將這些東西全部利用上,還沒跑上幾步,就被阿爾豐斯提著衣領擲入大海。
五十多個船員在三分鍾之內被蘭希全數解決,奇怪的是她沒殺一個人,隻將他們踢入海中。
掃蕩從海中徐徐冒出,奧帕帶著兩百士兵朝落海的海員不斷射擊,阿爾豐斯創造那個一人一發弩的射擊方法被他們很好的繼承下來,隊員裏有一半人曾經參與了驛道的那次伏擊,在享受命中標靶的同時,也讓其他同伴學會了怎樣節省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