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豐斯紋絲不動,劍鋒好像已經和身體鑄在一起。
他沒做什麼事,隻是將一直提著的內勁稍微鬆了一下,四個負重環,加上身體,總共一千七百多磅,魔像用平時的力量抽劍,注定徒勞無功。
身後風聲急響,明暗兩路四個盾衛者揮動石拳直搗阿爾豐斯,剩下兩個分別從旁邊撲到,將阿爾豐斯困在中央,隻要護身符的控製者沒有說出新的命令,它們依然會按照最後一道命令行事。
碎殼將護身符往阿爾豐斯頸上一掛,他怕這些構造生物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纏著這個魔像。”阿爾豐斯以最快的速度說出這個命令。
旁邊兩個撲向阿爾豐斯的盾衛者馬上將攻擊轉向前一刻的主人,牢牢擒住魔像雙臂,身後四個盾衛者越過阿爾豐斯,八隻拳頭朝魔像的胸口砸落,七個構裝生物扭打在一起。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魔像隻說了一句話,嘴巴瞬即被一隻石頭手掌捂住,再也發不出聲息。任它全身銅皮鐵骨頭,被盾衛者抱住一樣動彈不得。
碎殼當先朝左邊掠去,蘭希就停在那個方向,阿爾豐斯二話不說跟了過去,和它保持這二十尺的距離,這是視覺的最大範圍,陷阱沒有聲息,需要靠碎殼進行觸發破解。碎殼凝成實體,盡量為阿爾豐斯將前進的道路掃平。
“我們進入他的掃描範圍了。”碎殼提醒道,他盡量將身上的靈氣收斂起來,免得引起冷山警覺,但他不能像奈落那樣完全斂去氣息進行欺騙,隻能讓冷山以為是阿爾豐斯的同伴。
四周的環境讓阿爾豐斯覺得很熟悉,他曾經在現實裏到過這片地方,這是通往郊區墓園地路。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冷山所在的地方就是墓園的位置,也是路的盡頭。
躲過最後一叢黃蜂針,墓園果然出現在眼前,即便是地處地下城的一角,可是那些墓上的十字架和墓碑卻做得很是逼真,甚至連上麵的姓名中的字母都刻鑿得清清楚楚,冷山確實在建設方麵沒少下功夫。
阿爾豐斯一路衝進去,碎殼的身體縮矮了一半,隱形躲藏在阿爾豐斯身後,像現在這種幾乎沒有光線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你終於來了,我的朋友。”冷山換了一身法師黑袍,轉過身來慢慢說道,他像一個真正好客的主人那樣充滿了滿腔熱情,然而那對沒有眼珠的眼窩和白森森的顴骨卻會讓大部分人望而卻步,他興奮的搓了搓手,“想不到你還有一個力量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助手,大主教的眼光一向很不錯,這次也不例外,我對塔隆之行越來越充滿信心。你我聯手之後,就從塔隆沙漠第一城月之心開始。”
“您是一個風趣的人。我隻是來這裏找回那個該死的婆娘和下屬。”阿爾豐斯在月之心對這樣的容貌看得多了,也不以為然。眼睛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他們的眼神顯得很呆滯,看起來隻是被冷山控製了大腦思維,並沒有受到淩虐。
巴克利突然向阿爾豐斯眨巴了一下眼,這個動作說明他還沒有喪失自主意識。
“不過令人遺憾地是,我對您和您的那個計劃提不起他媽的任何興趣。我就是我,既不會為教廷服務,也不會為斯林姆工作。”
“您的話真讓我傷透了心”,冷山側了側頭,露出一種很惋惜的神態,用和他名字一樣冰冷的語調說道,“正因為您的思想頑固得像一頭村間的老牛,所以我不得不采用一點非人道手段來迫使您就範。”
“您應該很不願意看到已經成為自己半個老婆的人的腦袋被活生生煎熟吧?”冷山補充著說道。
“我可是常常都會出現這種荒誕的想法,您不妨將她整個烤熟試試,看我會不會吃下去”,阿爾豐斯平靜的一笑,“對這種老女處我可不會有太多的留戀。您別忘了,我是從那裏出來的人!完全可以坦然麵對所有的得失和死亡。”這話雖說的夠狠,如果真這麼對待蘭希他絕對不幹。
別說冷山,就連活了一大把年紀的巴克利都沒見過將話說得這麼殘忍而無情的人,單看阿爾豐斯那種完全漠然的態度,好像他以前從來沒認識過蘭希一樣。
“別說笑了,對你客氣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冷山回手一搭,想將蘭希抓過來。
這一搭竟然搭了個空。
冷山一驚,回過頭,蘭希正斜倚在巴克利的肩膀上,卓爾精靈的三根手指已經將弓弦拉緊,他很及時的將蘭希拖開了一步。
“你們這幫狗娘養的!”發現中了圈套的冷山勃然大怒,橫臂一掃,架住阿爾豐斯的正麵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