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

“再惡心我你自己一個人混。”

“你在想什麼呢?惡心?我說的是我的子孫啊。”

霍晟:……更無語了……

簡溫笑了,大清早的,神清氣爽,然而霍晟越看他越欠揍。

霍晟已經徹底無力了,隻能冷著臉道:“走吧,早餐去吃食堂,看看能不能從學生口中套話。”

說起正事,簡溫快速洗漱一番,“等等,先去活動室,我再去看看那雕塑。”

他昨晚光線不好,看到那女鬼的麵孔都有些模糊,想去把那雕塑的模樣畫下來,記憶一下女鬼的麵孔,沒準她就是受害人“張憶娘”。

到現在,他與女鬼過招幾次了,連女鬼長相和名字都不清楚,顯得十分被動。

霍晟知道線索是“張憶娘”,也答應了下來。兩人走到活動室,還站在門外,簡溫就發現不對勁了。

玻璃門依然是沒上鎖,白天也沒有什麼異樣,簡溫站在活動室門口,就是沒進去。

霍晟:“怎麼了?”

其他玩家也三三兩兩出門來,見狀也彙聚過來。

“人體雕塑不對勁。”簡溫看著畫架後的人體雕塑,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角度,即使是背對著他,那特殊的生理結構也讓他看出,雕塑被換了。

“變成了一個男人。誰這麼奔放來玩行為藝術?”

簡溫嘴上嘀咕著,推開門時神經繃緊,警惕著暗中潛在的危險,遇鬼的經曆讓他對一切反常充滿警惕。

還好,沒有女鬼,也沒有蜘蛛。

簡溫和霍晟一前一後走進活動室時,其他玩家也跟了進來。

站在雕塑麵前,簡溫發現是他所想到的最糟糕的猜想。

“這是昨天拍照的那個玩家。”

原本的少女人體雕塑是一個微微蜷縮的姿勢,雙腿夾緊,雙手護胸,弓著背,麵孔憂愁,一副警惕不安的模樣;現在的這個玩家的雕塑是同樣的姿勢,麵孔卻是驚惶恐懼的。

林琳走了過來,皺眉問道:“會不會是什麼詛咒?”

簡溫搖搖頭,他隻記得雕塑上有牌子寫著“禁止拍照”,被人扔在地上,那個玩家拍照前沒看到,拍照後被他提醒了也不當一回事。

這個玩家跟被蜘蛛咬的似乎是同一隊。

霍晟也想到了這一出,他還記得那青年名字:“徐凱,牛晨呢?”

“我早上起來就沒看到牛晨。”徐凱的手上綁著濃厚的紗布,從後麵擠過來道,“之前他說過很多藝術生喜歡晚上畫畫,我以為他晚上一個人去藝術樓了……”

簡溫心念一動,牛晨說的也沒錯,看來他也應該晚上去藝術樓探探。

霍晟突然盯著雕塑的底座皺眉:“雕塑腳下的地板有血。”

簡溫看過去,發現雕塑腳下的確有一塊黑褐色的汙漬,看起來有些像幹涸後的血跡。

霍晟衝簡溫道:“來,搭把手,把雕塑移開,看看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這雕塑……”霍晟剛碰到雕塑,突然猛的鬆手,對上簡溫的疑惑視線,霍晟臉色陰沉,“是人皮的觸♪感。”

他話音剛落,整個雕塑突然碎裂開了,像是風化後的石頭,一塊塊四分五裂,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屍體正是失蹤的牛晨。

他被人做成了雕塑,皮膚表麵被塗了顏料,看起來是潔白的石膏雕塑,一旦觸碰,四分五裂就散架,還原成了一地的碎屍。

大清早的,還沒吃飯就看到碎屍,簡溫感覺胃裏的酸水往上湧,想要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