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紮滿碎片,看起來一片血肉模糊。
徐科被哥哥撲倒在身下,顫唞著手去試探徐斯的呼吸,說話的嗓音帶著顫唞:“哥哥?”
“咳咳,我還活著。”徐斯說話時咳嗽著再次吐出一口發黑的鮮血,伸出手讓弟弟扶著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時,掃視一眼地麵上的一片慘淡,冷冷看向夏芬。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簡溫和霍晟所在的位置燃燒著巨大的火焰,火焰裏隻有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看不出現在狀態如何,但是以這好大的爆炸聲勢,看起來是不行了。
顧白習慣性躲在黑暗中,站的位置最遠,隻被彈片傷到耳朵,他保存的戰鬥力最完整,正取出醫藥道具在給自己包紮。
蔣輝最為狡猾,在爆炸聲一響起,彈片濺到他眼睛裏傷到他一隻眼睛,都沒有激發他的更多仇恨,習慣性的逃跑思維讓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先保命,現在正悄無聲息往外溜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芬和夏洛西,兩人身上各自籠罩著一層白色的光繭,防護罩一樣穩穩地將他們保護在內部,爆炸完全沒有讓他們受到影響,剛才被人當做神經病的母子倆變成了全場實力最強大的玩家。
徐科期待地看向門口的NPC甄原野,不出意外的看到爆炸完全沒有影響這個NPC,他的身形變成了透明的幽靈狀態,漂浮在門口,看著這一幕臉上甚至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這樣也行?”
甄原野笑彌勒一樣的臉上露出誇張的笑意:“當然。你不是嫌這一局太簡單嗎,現在你滿意了嗎?”
遊戲的難易從來不在內容,而在人心。
“滿意,太滿意了。”徐科慘淡的看一眼強忍劇痛捂著嘴唇咳嗽的哥哥,看著哥哥每一聲咳嗽手指縫隙都流出大量鮮血,心裏突然沒了任何對生命的渴望。
要死就一起死。
知道必死後,徐科反而冷靜下來,鎮定地取出醫療道具給哥哥療傷。哪怕隻是杯水車薪。
夏芬和夏洛西朝他走了過來,徐科沒有逃離,也沒有反抗。
“你炸死他們也得不到他們的寶石。”
“我不需要得到他們的寶石,我隻需要得到你們的寶石就足夠了。”夏芬手裏出現了那把殺豬刀,抵在徐科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真的是女人記仇擦對他們下手的?都是老玩家了還這麼天真,我隻是看他們正好在人群最中間,炸彈可以波及你們所有人才對他們動手的。”
“現在,把你們身上所有道具交出來,還有剛剛得到的寶石。”
“寶石給你了你就會放過我們嗎?”徐科冷笑,“都是老玩家了就別騙人了,我知道你不會。反正都是死,怎麼死有什麼區別。”
“靠!”夏洛西不耐煩地就是一拳頭打在徐科臉上,徐科被打的鼻子流下兩管血液,隨手一擦,把血液甩到夏洛西的臉上,氣的後者暴跳如雷。
夏芬攔住暴躁的兒子,殺豬刀依然架在徐科的脖子上,但是眼睛卻是看著徐斯的眼睛。
“把寶石給我,不然我就在你麵前一刀一刀割下你弟弟身上的肉。”
殺豬刀在徐科的脖子上滑動,深深往內部一用力,劃出了一條血痕。
夏芬滿意地看到徐斯瞳孔一縮,緊張的模樣比自己受傷時更甚。
“你要相信,以我的手藝,我可以割他幾百刀都讓他繼續活的好好的。”
徐斯的眼神動搖起來,死和死還是有區別的,同樣是死,他寧願死的輕鬆痛快點。
徐科卻瘋狂拒絕:“不,哥你別聽他們的!她這麼記仇,我罵了她跟她兒子那麼多次,這瘋女人肯定會食言!”
徐斯眼神又無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