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見著這情況不但不拔刀相助,反而全沒了影。旁人沒了我倒寬心些,這些淫賊,看我不收拾你們。

當下暗暗使了法術,正欲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聽得一聲大喝:“住手!”

方才那些圍將我的人聽了這聲音都紛紛讓開來,就見樊天一臉怒意地走進來,先用眼神將我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頓,再用眼神將玉王爺兄妹威脅了一頓,最後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晌午才聽說你不在拈芳閣,叫我好找。”

那玉王爺指著樊天抖了半天:“三哥,你……你……”

樊天眉頭一斜:“你什麼你?她是我的人你不知道麼?”

玉王爺雞爪瘋抽了一半總算鎮定下來:“小弟不知三哥從何時起也有了這般愛好……”

事到如今,我已全然擺脫了玉王爺兄妹的糾纏,然今天要玩的戲碼卻還沒一個遂願的,若是能玷汙玷汙樊天的名聲,也不失為有趣的事。

想到這,我順勢靠在樊天肩上:“王爺,我們……終究還是被人知道了。”

我明顯感覺到樊天身子僵了一僵。

他低聲罵道:“你在搞什麼?”

“沒什麼,我逛了一日京城,覺得不大熱鬧,估計明日京城上下都會傳王爺的斷袖癖好了,那京城才叫京城。”

玉王爺妹子臉色煞白:“三哥,聽說你對你府上的八個妻妾從來也不聞不問,至今膝下無子,我道這都是謠傳,莫非都是真的?”

天地良心,我突然冒的這想法不過是一時興起,卻沒想歪打正著,與現實竟如此契合。

樊天冷著臉看了看妹子,又看了看幸災樂禍的我,突然一把將我抱起,扔到馬上,衝他妹子丟下一句話:“與你無關。”

背後一片抽氣聲,抽得那個壓抑,那個糾結。

第十二章 表白

一路上我倆無言,其實各自腹內有許多疑問,實在是因為一路上都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縱然我們可以裝得若無其事,也斷然無法淡定到可以在馬上談笑風生。那些路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陳王摟著一個男子共乘一馬,不知要揉碎多少女兒心。

我幾乎是被樊天提著扔到拈芳閣的。那時他一臉盛怒,嚇得八個美人隻能遠遠地看著,竟沒人敢上來相勸。

我知他氣的是我毀了他名聲,隻得寬慰他道:“今日的玩笑的確是我開得大了些,不過王爺無須理會那些市井流言。王爺隻須一股作氣讓八位夫人都作上胎,外頭自然沒人再敢懷疑王爺是斷袖。”

都怪我素日寬慰人這檔子工夫做得太少,本意是想讓他略略安心的,誰知話出了口竟是火上澆油。

他的臉更黑了黑。

“守門的並未看到你,你何時出的門?”難得他不計較,卻先開口關心起我來。

我成心忽略他的問話,徑自望向他身後的一幹下人,其中兩三個臉像開了染坊,什麼顏色都有,那形狀奇異得緊,奇異得讓我不忍多看。

“你把他們打了?”我指著那幾個下人興師問罪。

樊天斜睨了一眼:“連個女人都看不住,留著他們已是開恩。”

罪過罪過,陳王府的圍牆修得甚高,整個王府固若金湯,一般的飛賊隻能望牆興歎,故陳王府的人隻須守著前後幾個門的出口便覺得萬事大吉,斷斷想不到我能越牆出去的。那幾個人定是被樊天認定了玩忽職守才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