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躺在床上,頭頂沉重得讓我抬不起頭,封印順著身上的每一根經脈深深地紮進我的身體,我的心也隨著封印漸漸沉下去。
我多麼希望現在突然會出現話本裏的場景,故事裏的小姐遭了歹徒襲擊,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蓋世豪俠,手持鴛鴦劍,幾下揮揮便結果了歹徒,順便送一柄給小姐,如此釀成了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話。
然這種奢望我剛起了便陷入絕望。
肯提劍救我的無非樊天和無過,現下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半死不活。換了我休整休整去美人救英雄一番倒還實際些。┅思┅兔┅網┅
指望他倆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我合了眼,暗自念著《慈悲咒》,忍住想罵人的衝動。
一聲急切的喊聲伴著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疏影!疏影可在裏麵?”後半句還未說完,一襲白衣猛地閃了進來,一個踉蹌,險些砸到明出身上。
如此甚好,但凡救美的英雄都著白衣的。
隻是他踉蹌的角度偏差了些,沒能一把將明出砸死,他若能砸死他,倒是一番功德,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明出合了掌,裝出一副仙姿卓然的形態靜靜地站在一邊。可惜那白衣絲毫未將他放在眼裏,穩了腳步,眼睛四下收了一收,麵露驚喜地朝我奔來。
“疏影,果然你在這裏。”這廝一奔到我跟前就抱住我的頭,害得我原本千斤重的頭平白地又重了些。
我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如果可以抬頭,一定要仰望蒼穹,責罵他造化弄妖,趁我現在無還手之力,盡幹些落井下石的事。
派了誰來不好,竟獨獨派他來?
當下,卻隻能撕開嘴說了句:“玉王爺,你如何會來府上?”
“三日前,我聽皇哥說三哥戰死沙場,我悲痛不已,還道是誤傳,特地過來一看,果然三哥死了。三哥為國捐軀,皇上必定以國禮厚葬。隻是苦了他府上這九位如花美眷了。我向皇上討了你,其他幾位必定是要等三哥下葬後才分給其他幾位皇兄的,你卻我先定了的。嘿嘿嘿嘿。”說完,從被子裏掏出我的手摩挲起來,“自那次與你偶遇,我對你便念念不忘,你放心,三哥給你的,我一樣不差,我比他好些,除了你,斷不會再娶其他女人……”
他自是不會再娶其他女人,娶的盡是男人。
玉王爺徑自深情表白著,我淡定地看了看明出一眼,見他仍是一副超然的姿態,隻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此地民風曠達,老子死了,兒子可以把不是母親的女人都收了,兄弟死了,其他的可以把嫂子弟妹收了。本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京城裏有戶人家,兄弟五個,其餘四個一次外出遭了意外全死了,剩下一堆老婆,都收到五弟房裏,那五弟夜夜笙歌,還是阻止不了綠帽子滿天飛。故而京城裏的男子多半麵容晦暗,呈內虛氣色。
樊天的死訊傳出,外頭不知多少人垂涎他府裏那八位美人。
我抽不回手,隻得任他摩挲,摸得我的胃一陣一陣地抽,原本被摸一摸也少不了一塊肉,可是被一個名滿天下的斷袖摸手,這滋味委實怪異了些,令我一時間對自己性別不分,隻得忍著性子說道:“玉王爺,我是女子。上次是小女子一時興起女扮男裝,讓王爺誤會了。”
我抽不回手,隻得任他摩挲,摸得我的胃一陣一陣地抽,原本被摸一摸也少不了一塊肉,可是被一個名滿天下的斷袖摸手,這滋味委實怪異了些,令我一時間對自己性別不分,隻得忍著性子說道:“玉王爺,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