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渡語氣很平淡,但阿爾法捕捉到了裏麵的不屑:“真菌,哪怕能寄生地球上最強大的物種——人類,它們也還是一團真菌。”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說我種族的壞話嗎?”
“當然可以,它們隻是破壞者,而你是領導者。你有必要清除那些對未來不利的下屬。”凡渡在誘導他。
“想想吧,沒有宿主,哪怕是你,也無法開口說話,更不能操控儀器,隻有和宿主結合,你們才能成為恐怖的物種。就像是喪屍,沒了人類那層殼,真菌還能做什麼?你們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最弱小的。”
阿爾法有一瞬間的慍怒,但他擁有理智和智慧,他知道凡渡說的沒錯。
“你還真是堅持不懈的給我洗腦。”二代母體清楚凡渡的目的。
“這哪能叫洗腦。”凡渡點了點唇瓣:“這叫為你開拓眼界,實現兩個種族的互利共贏。”
“我說不過你。”阿爾法永遠都反駁不了對方。
“這就證明我說的沒錯。”凡渡仰著下巴道。
二代母體一時之間沒辦法就這樣接受凡渡的說法,要知道,他自誕生以來的目標就是讓種族複興,重新奪回地球霸主的地位,完全沒想過合作這碼子事。
可是在人類世界裏待了二十年,阿爾法已經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種族的劣勢。
凡渡說的對,他的理論是完全正確的。
可是二代母體覺得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對方,他看了宿主的記憶,凡渡這個人類深不可測,說不定哪句話就是陷阱,而且他的伴侶就是上一代母體,誰知道凡渡的目的是什麼。
真菌再度堅定自己的意誌,不去理會凡渡的蠱惑:“怎麼回事,秦湛為什麼還不來,在我的預想中,他發現你不見了的第一時間就會衝出來找你。”
沒人比阿爾法更清楚真菌的行為,秦湛做為初代母體,他的獨占欲肯定更強,根本無法忍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
可是眼前的狀況有些出乎意料,他還特意在沿途中留下菌絲這種蛛絲馬跡,想要找到他並不難。
“看來他也沒有那麼在乎你。”阿爾法不知為何,說了一句酸溜溜的話。
凡渡被連眼皮都沒眨:“你說錯了,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在乎我。”
“那他為什麼不來救你?”
“因為他知道我根本用不著救,他對我的了解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多。”
阿爾法再度沉默,可這次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並不是衝著凡渡的。
“別再吵了,失敗者。”他在向滿天怒吼。
看來滿天又發神經了,凡渡知道,隻要自己一提起秦湛來,對方就會變得歇斯底裏。二代母體和滿天共用一個身體,當滿天不滿的反抗,或者咆哮之時,阿爾法的感受是最劇烈的。
“失敗者?”凡渡挑眉:“對你的宿主友善一點吧。”
“哼……”阿爾法被煩的不行,他很想和這個能跟他溝通的人類多聊一會兒,可宿主卻一直搗亂。
“我的宿主為什麼不是你呢?”
“我說過了,隨時歡迎。”凡渡微笑。
看著凡渡的笑容,阿爾法忽然起了不祥的預感,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他寄生了凡渡,說不定初代母體會發狂的,他不想和失去理智的瘋子戰鬥,那樣的家夥說不定連痛覺都感受不到。
“還是算了,我更喜歡大體型的宿主。”阿爾法舔了一下舌頭:“一米九,健壯,肌肉……”
“你好像在說秦湛。”凡渡笑了。
秦湛長得很帥,而且看臉是看不出他的威脅性的,然而秦湛的確高的很,還有漂亮的腹肌和胸肌,凡渡對自己的未來男朋友可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