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了她的存在。

老道士聽完後,想了想說:“看來這河裏之前突然死了不少人,無人知道,也無人超度。這些冤死鬼的怨氣加大,便四處找替死鬼,又害了不少人,如此惡性循環,再加上那女鬼半夜出來晃蕩嚇人,一時流言四起,才使得這鎮子漸漸落沒。”

“那些突然死去的人,大概也和那女鬼脫不了幹係吧。”梓竹插嘴道。

老道士點點頭,“這女鬼恐怕就是十八年前那個瘋了的女人吧。大概也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才會致使如此。如今,還是先將河內的冤魂超度一下,好讓它們能早日投胎做人。”

三人吃了些東西,便好好地睡了一覺。折騰整夜,已經是累極,躺在幹草堆上,立刻便睡去了。

梓竹還做了個夢,夢見的就是當年還小的時候,在破廟裏遇見了花開,她蓬頭垢麵,滿身是血,不會說話,不會動作,連眼睛也不會眨。後來又夢見她從那扇門出去後,就不見了,自己急忙去找,然後發現她倒在雪中,幾乎被掩埋。最後,就是在河裏了,他看著她走向河中央,然後一頭紮了進去,波光嶙峋的河麵不再見她的身影,一片孤寂。

梓竹頓時被驚醒過來,醒過來後,才知道自己已經是滿身冷汗,他看著熟睡在一旁的花開,才知道自己剛剛是在做夢,那不是真的。梓竹看著花開許久,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朝她的臉上撫去,暖的。想起之前花開在河邊,衣服濕透,全身濕透,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已經是斷氣許久。那時候自己真的不敢相信,隻能抱著她的屍身嚎啕大哭,卻也無能為力。

梓竹拿開了輕撫著花開臉頰的手,看了一眼火紅的天際,已經是傍晚了。他再也不想經曆一次這種感覺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看著花開,暗暗地做了一個決定。

在梓竹醒來不久後,老道士和花開也相繼醒來,吃了些幹糧,便拿著超度用的東西往那河邊走去。

因為隻是剛剛傍晚,街上還有幾個老人家在在乘涼,見到這些外來人,便覺得驚訝。

之前渡他們過河的那個老人也看見了他們,趕上前去問了問,“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老道士說:“不是,我們是要到河邊,給河裏的冤魂超度。”

“超度?”老人瞪大了眼睛,“可那裏麵也沒死過人啊。”

老道士歎了口氣,說:“恐怕這鎮子上的人都死在這裏麵了。”

老人大驚失色,“那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老道我並不清楚,不如跟著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好好。”老人趕緊答應。

在一旁的其他老人,聽了後也是議論紛紛,眼眶紅紅,也不理會這天就快黑了,跟在老道士身後就走。

在到達河岸邊後,老道士便開始起壇作法,誦經超度,約莫半個時辰後,那原本平靜的河麵竟湧動起來,飄來一陣陣腥臭味,但眾人還是眨也不眨眼地盯著河麵看,好一會,河水不再湧動,但是底下卻漸漸飄上數十具腐屍,被河水衝上岸邊。

老人們看見屍體後便大叫著往這些屍體急忙走去。那些屍體在河中已經泡了數年,早已經看不出樣子了,但是一些人也認出了他們身上穿的衣裳。

老人認出了自己兒子臨走時穿的衣服,便嚎啕大哭了起來。他隻想著兒子棄他們老兩口不顧,過好生活去了,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早已經死在了這河裏麵,無人知曉,無人拜祭。

老人哭得快沒氣了,才抬起頭看著老道士,悲切地問:“是誰害死了我兒子!還我兒子來啊……”

“老人家也不要傷心了,如今屍骨已經浮上來了,日後好好安葬就是了。它們的魂魄今夜也會被帶走,重新投胎做人,總比留在這河裏無人知道的好。”

“我的兒子啊……”老人依舊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