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水木,徹底變成了死狗。
危機解除,白木也鬆懈了下來,頓時爆發力量的反噬也隨之而來,全身由內而外,無處不痛,就好像氣在體內爆炸了一樣。
唯一不痛的就是手臂,但這反而更糟糕,因為手臂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樣,明明還留在肩膀上,但他卻沒有絲毫感覺,更控製不了手臂做任何動作。
拳頭捏得緊緊的,保持著揍人時的形態,他想控製拳頭鬆開一些都做不到,整個拳頭露在外麵如同被蒸過的龍蝦一樣,一片通紅,每一顆毛孔都擴張開來,向外排擠著血珠。
一顆顆細小的血珠彙聚在一起,形成了涓涓細流,流淌到了草地之上,染紅了一片綠。
“唔~”
白木難受的呻吟了一聲,身體無力的軟倒在地,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軟倒的趨勢停止了,身體倒在了另一個的懷裏。
是鳴子。
她滿臉淚水,自責無比的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傷…要趕緊送醫院……”
鳴子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聽我說,鳴子!”
白木虛弱但沉著的聲音響起,作出了最合適的安排。
“伊魯卡老師受傷更重,他已經重傷昏迷了!鳴子,現在我們的老師需要你背著他去醫院救治。”
“我知道,可是你……”
鳴子還想說什麼,白木抓住了她的手,將堅定的意誌傳遞了過去。
“不用擔心我,我還沒有到走不動路的地步,盡管會走得慢一些!你快去啊,鳴子!對了,比較輕的封印之書由我背回去吧,更重也更重要的伊魯卡老師,就隻能拜托你了,嗬嗬~”
白木用力推開了鳴子,勉力站好,鳴子一咬牙,跑向了伊魯卡,她剛剛背起伊魯卡,習慣性的往白木這邊一看,頓時臉色劇變。
“小心啊,白木!”
白木正抱起了鳴子留下的巨大的卷軸,猛聽到鳴子的聲音,立刻警覺的作勢戒備。
一枚苦無劃破了空氣,襲向了白木抱著卷軸的那一隻手,似乎是想逼迫白木放開卷軸。
但白木沒有鬆手,身體猛地一側,帶動了那條無知覺的手臂,以這條手臂再度受創的代價,擋住了苦無。
同時,他單手抱著卷軸盡力後退,看向來人,這是一個渾身裹在漆黑的夜行衣裏的忍者,隻剩下一對眼睛,和一雙手露出來。
“你是誰?”
黑衣忍者肯定不會回答這種問題,隻淡淡的道:“既然不舍得封印之書的話,那就先殺了你好了。”
這聲音似乎有意改變過,但可以確定是個男人。
黑衣忍者可不會給白木更多分析他情報的機會,也不會像水木那個廢物一樣在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木葉忍者已經在周圍了,不久就可以發現這裏。
他要得到封印之書,獻給大蛇丸大人,當然要速戰速決。
黑衣忍者疾衝過來,動作看起來並沒有水木那樣的氣勢十足,但給白木的感覺,就仿佛自己已經被他所掌控,任何反抗都毫無意義。
這種可怕的壓製力…還有渾身上下的痛楚…這些拖後腿的東西,全都給我破啊!
伴隨著白木的呐喊,隨著體內剩餘的氣流湧動,他全身上下再度赤紅起來,尤其是一整個腦袋,簡直比內斂處男被大胸女神親了一口後還要紅,都要冒煙了。
鼻口呼吸之間,呼出兩道清晰可見的氣流。
僅剩的左臂揮出,拳頭挾著他最強的力量,狠狠砸向來襲者。
“這就是你擊敗水木的力量嗎?有點意思,可惜……”
他的可惜,在於白木要死了。
黑衣忍者似乎非常輕鬆的一偏頭,這點程度,想要對付他,還早得很呢!
白木的拳頭砸空,擦著黑衣忍者的耳畔飛過,兩人越來越近,在鳴子緊張的目光中,兩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勝負就在這一刹那,決出。
查克拉手術刀!
黑衣忍者的手掌,頓時泛起了瑩瑩的綠光,然後對著白木的肩頭輕輕一拍。
是真的輕輕一拍,比朋友之間輕拍都還要輕,沒有絲毫殺氣,更不如白木那讓人一看就能感覺到其中充滿力量與鬥誌的一拳。
但身影交錯而過的刹那,白木身體卻如遭雷殛的一顫,再也不能控製平衡,身體翻滾著倒在地下,僅剩的這條左臂,也失去了知覺。
但黑衣忍者似乎算定了白木不死就一定還會再戰,所以絲毫不給機會的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