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這可是我精心熬製的豬肝湯啊,待會兒白木嚐到之後,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吧,我到時該怎麼安慰他呢?”
鳴子自言自語,更是在腦補了n多‘完美’劇情,一路興衝衝的趕到醫院。
可惜最後,腦補的一切畫麵,全都破碎了。
“鳴子,這是什麼啊,你給誰送東西嗎?”
“當然是給……”鳴子突然住了嘴,因為問她的人她認識,是白木的一個女粉,“你來這裏幹什麼?”
“當然是看白木啦,說好的明天再來!你來幹什麼,這個湯盒是……”
在女粉一對黑眼珠逼視下,鳴子提著湯盒,退避三舍。
“呼呼~可不能讓這些人知道我給白木送豬肝湯,否則……”鳴子腦補了不少尷尬的劇情。
決定了,先等這些女粉們離開吧。
鳴子在一附近的角落,像做賊似的,監控病房的情況,好不容易等到女粉們出來,又看到幾個男生進入。
嗯,也不能讓他們看到,否則也好尷尬的,再等等吧……
這麼一等,太陽西沉,黃昏到來了。
來看望白木的人,這個出來,那個進去,愣是讓她找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啊啊啊啊~究竟有多少人要來看白木啊,煩死我了,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不管啦。”
鳴子抓狂道,她的耐心已到了極限,趁著最後一個人離開,闖進了病房之中。
“白木,你餓了吧?”笑容滿麵。
“不餓啊。”
“那你還沒吃晚飯吧?”笑容僵硬。
“剛才吃了一些別人帶來的水果,你要來一點嗎?自己拿,別客氣。”
“光吃水果怎麼行,你一定還想吃別的,對吧?”眉頭顫顫。
“不啊,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你怎麼了?”
白木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看不見鳴子提著湯盒的手,在不斷的顫抖。
“有的,你一定有特別想吃的,比如豬肝湯!豬肝湯!豬肝湯!”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那股強烈的怨念,直衝白木而來。
“豬肝湯啊,我挺想要喝的。”總覺得不這麼說,他會有血光之災。
怨靈離去了。
鳴子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太好了,我正好做了豬肝湯給你,快喝吧。”
“……”確實“正好”呢~
“對了,你現在不方便,我來喂你吧。”
鳴子恢複了精神,興衝衝的打開湯盒,一股極其複雜的氣味飄出。
這個氣味,你確定真的是豬肝湯嗎?
不,與其糾結是不是豬肝湯,倒不如去想想,這氣味,真的是來源於食物嗎?
“啊,張嘴。”
鳴子舀起一勺湯汁,小心翼翼的遞向白木的嘴邊。
“鳴子,謝謝你,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我可以的,你畢竟不方便啊。”
“你一個大男人,更不方便吧。”吃飯讓人喂?尤其還是讓一個男人喂?實在太羞恥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種事,隻應該存在於親人或夫妻之間。”
“夫…夫妻什麼的,你說什麼啊,太…太突然了吧……”
鳴子臉紅彤彤的,倒把白木嚇壞了,他才更沒有這種意思好不好,鳴子注意你的性別啊!
總算奪回了自主喝湯的權力。
白木不用湯匙,直接拿起湯盒來,湯盒離得鼻子越近,那股負責難言的氣味就越明顯,有點難以遞到嘴邊。
“這可是親手精心熬製的豬肝湯,怎麼樣?”
鳴子那種期待的心情傳遞給了白木,親手?精心熬製?這份心意,他怎麼能夠拒絕?
關鍵是,因為他眼瞎,根本看不見湯盒中的事物本質,名為豬肝湯,卻絕對是黑暗物質,散發著絕對不祥的氣息。
白木一咬牙,將湯盒放到嘴邊,豬肝湯入口。
他告誡自己,就算難喝一些,但這份心意難得,他即使拚了命,也要喝完,然後給鳴子一個回應心意的表情。
白、青、黑,這是白木的臉色。
原諒我,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偏偏,鳴子還在旁邊,臉上放光的期待著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喝?”
白木三色醬臉,非常艱難的說道:“味道…嘔…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