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也來看他了。
“火影大人……”
“櫻川白木,我就叫你白木好了,不會嫌我這個老頭子這樣稱呼你吧。”
“火影大人,請您隨意。”
“別動,就這樣靠著牆坐著,我就是來看看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在木葉,聽多了有關猿飛的傳說,忍雄、忍術博士等等稱號如雷貫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個傳說中的老人,白木難免激動。
“謝謝火影大人,我感覺很好。”
猿飛在仔細的觀察白木,感覺到白木那由內而發的平靜,不由更是欣賞,很少有人能在遭遇失明這種劇變後,心態還能保持如此平靜的。
“嗯,這我就放心了。白木,我這次來呢,除了看望你之外,也是來特地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打倒了水木,保住了封印之書,對村子的影響恐怕會很嚴重!”
真正的關鍵是,是他給鳴子帶來的正麵影響,雖然猿飛不能這麼明說出來。
“火影大人,我沒什麼功勞。”
他隻是拚命的打倒了水木,但是最後也還是被打昏了,聽醫生說,他是被一個忍者小隊送到醫院的,想必是他們救了他還有鳴子和伊魯卡吧,如果不是他們,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失敗前的徒勞掙紮罷了。
究竟是誰救了他們,得好好感謝一下,而且……
“火影大人,偷盜封印之書上我也有錯,請您不要太責怪鳴子,我也必須承擔起一半的責任。”
“嗬嗬,別急著承擔責任!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鳴子犯錯了,不過她畢竟是被水木所教唆,主觀沒有惡意,所以隻是好好教訓了她一番。至於你嘛,隻有功勞,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獎勵,或許我可以滿足你。”
猿飛麵目慈祥的說道,白木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了小孩子,無奈的聳聳肩。
對了,獎勵什麼的,他不需要,不過或許可以請猿飛幫個忙,以火影的身份,絕對幫得上的。
“伊魯卡老師說這一次我不用參加分班,但我希望參加這一次分班,我要正式成為忍者,執行任務。火影大人,能否請您出麵……”
猿飛神情一動:“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
“呃,這個嘛,因為鳴子說要留下來照顧我(黑暗物質太可怕了),我可不想拖累鳴子,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開始。”
“嗬嗬嗬~”猿飛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你和鳴子的關係很好呢。”
“鳴子是我的朋友嘛。”
“可是!”猿飛笑聲一停,眼底深處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你的眼睛問題,從根本上來說,可以說是鳴子引起的,你就沒有一點點不滿嗎?”
白木身軀一震,這…該怎麼說呢?
他,對鳴子,有,或者應該有不滿嗎?
鳴子確實引發了這一切,更重要的是,在這一次事件中,鳴子的表現確實不如人意。
但是,麵對當時的那種情況,他自己所做出的行為,事後回想起來,也大多隻是基於自己止不住的某種衝動罷了,覺悟什麼的,終究隻是極小的一部分,他距離成長為,光靠覺悟就可以前進的那種男人,還遠著呢。
擁有兩段生命的他是如此,更枉論今年隻有十二歲的鳴子了,她還是孩子,而且還身背沉重的妖狐枷鎖,無論她當時表現得怎麼樣,都沒有什麼好苛責的。
白木有不滿,但這種不滿不是對鳴子的責怪,而是一種渴望,渴望自己的朋友能更優秀一些,鳴子不應該隻有那種程度。
僅僅如此罷了。
白木定了定神道:“火影大人,您錯了,鳴子不需要對我背負責任!當時,伊魯卡老師讓我回到村子求援,但我沒有回到村子,而是任性的選擇了另一條路,這才有了後麵的事,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而且我現在感覺很不錯啊,如果我當時沒有去的話,反而會後悔吧。何況雖然失明,但也就一兩年的世界,沒什麼大關係。”
這可不是任性,而是…火之意誌吧。
猿飛默默的想著,目光愈發慈祥:“你放心,在治療你的眼睛上,村子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