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
兩人的精神力，在全力搏殺，互相貫穿又撞碎的那一刻，瞬間交換了無數的信息。
甚至不用說話，都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雲曉明的精神在發問，他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事情。
而宮商羽的思想，也毫不避諱的傳到了雲曉明的腦海中。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我就是研究了克隆體又怎麼樣？我就是殺了巫夜曜又怎麼樣？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可是……你玩兒王者從來沒贏過我，特別是單挑的時候！”
“什麼？什麼意思？”
宮商羽的精神內核猛地收縮。
那潮水一般湧來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時之間竟不敢相信。
而雲曉明在此刻，精神內核也猛地收縮。
宮商羽在這一刻，湧過來的信息量，也很大。
雲曉明在短暫的，不到一微秒的時間內，甚至看到了宮商羽的一生。
看到了他在畢業後，如何當一個社畜被人欺負；
在靈氣複蘇後，如何步步為營；
看到他每年都去拜祭自己的墳墓，看到他拿到了自己的頭發，如何造出一個又一個克隆體。
一開始，他隻是想要變強，不受欺負。
但收不住手。
強者，想要更強；
有了地位，想要更高的地位。
多年的殺戮，讓他當年那顆青春的心，變得堅硬頑固，殘酷無情。
而對權利的欲望，讓他心中的魔鬼無限膨脹。
這一切，造就了今天的宮商羽。
當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雲曉明忍不住發出一生唏噓，他微微抬眼，看著自己這位老同學。
宮商羽也在這一瞬，看著雲曉明，他看到了很多很多，自己已經忘記的記憶。
在這一刻，宮商羽甚至有一絲錯愕：“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雲曉明的聲音很輕，甚至都沒有說出口，他隻是在宮商羽接下來的一波攻擊中，順著精神力，送出了一句簡短的話：“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我叫，雲曉明，就是那個，帶你上分的……雲曉明！”
轟！
一聲巨響，宮商羽被這一擊擊中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帶他！
他一點都不想回想起過去。
曾經的過去太可怕了，那些被人欺侮的日子，絕對不要再來！
宮商羽的烏金杖朝著雲曉明擊去，仿佛擊碎雲曉明，就能夠擊碎曾經的歲月。
但當他擊中雲曉明的戰衣時，卻發現無盡的力量，似乎都被戰衣抵擋。
而且被盡數反彈回來，還大了一倍。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這真的是傳說中的□□！你怎麼會擁有它！怎麼會！！”
雲曉明沒有說話，他隻是輕輕按動了自己手環上的按鈕。
一串可供召喚的對象，在自己麵前出現：校霸，魔尊，海神……
雲曉明心念一動，出來的人是巫巫！
巫巫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在宮商羽的背後，輕輕一點。
宮商羽全力防備著麵前的雲曉明，根本不會料到自己背後有人。
猝不及防的被破掉了精神防禦，雲曉明隨之而上，一道靈力的穿雲杵，射穿了宮商羽的識海。
轟！宮商羽的大腦中有什麼東西在爆炸，他想要逃跑，但當他從半空中跌落的時候，一個冷硬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熟練的反扭過去。
冰冷的電子手銬，也順勢拷到了他的手上。
宮商羽回頭，看見巫夜曜不言不語的站在他身後，而軍部的幾位高層，也眼神複雜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