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到底,你還是不經允許擅自進入了書房,你這賊子竟然還那麼清楚書房的布局,分明就是一直在覬覦家主之位!”
這下子,連小草都忍不住驚訝地看向二長老,這人為何會蠢成這樣子?
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謝家,不趕緊想辦法應對這件事,反而還在攻擊謝三,權宜之計這四個字是不會寫嗎?小草氣呼呼地想著。
然而和二長老一樣想法的人卻有不少,謝家的書房隻有家主和少家主才能進入,即使是族老們也要在家主的帶領下才可以踏入,謝三從小就長在三房,除了每年的祭祀以外,很少有來主宅的時候,更別提以謝三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進入書房議事的。
那麼,他到底是從何知道書房的布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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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眾人間的暗流湧動,明顯沒有瞞著謝三的意思,他靜靜地站立著,似朗月清風入懷,世間萬物於他而言都是過客,誰也入不了他的眼,誰也不被他放在心上。
小草站在謝三的身後,她還不到謝三的肩膀,她抬起眼睛也隻能看到謝三那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她想起她第一次看見謝三時,謝三一副富家小公子的模樣,在她暗自嫉妒的時候,這個小公子把她領了回去,讓她成為了一個貼身侍女,每天吃吃喝喝,跟城牆角下那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完全判若兩人。
但小草一直記得,記得她從前的樣子,記得她們的初見,在她第一次看到謝三時,她就知道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謝三一直這麼孤獨,富家小公子都是騙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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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眾人在議事堂爭論了很久,主要分為兩方人馬,一方人馬認為謝三的所作所為情有可原,當務之急應該是查清究竟是誰在覬覦謝家,覬覦的究竟是何物;而另一方人馬則認為,不管謝三的出發點是什麼,謝三對書房布局的熟悉是不爭的事實,最關鍵的是他能悄無聲息地進入書房,那不知道他已經看去了謝家多少機密,必須嚴查嚴懲。
最後,謝暉開口道:“書房的門設有陣法,非家主和少家主不可開,即使那些黑衣人闖入主宅,也不見得就能進入書房,若不是你預先解除了陣法,那些黑衣人是不可能闖進去的。你之前所說的請君入甕,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為什麼一定要打開書房的門呢?”
“因為我們並不清楚他們究竟要的是什麼。”謝三開口道,“他們出動了這麼多人盯著謝家,還盯了這麼久,必定是個極為珍貴的東西,若謝家真有這樣東西,那必定是藏在書房。而我們剛剛可以看到,書房除了箱子所在的範圍滿是屍體以外,其他的地方黑衣人鮮少涉及,這就說明至少明麵上書房內的東西都不是他們要找的,至於他們要找什麼,家主肯定比誰都清楚謝家暗地裏藏有哪些東西,一旦確定了目標,就能順藤摸瓜找出他們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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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謝暉神色複雜地看著謝三道:“去寧古塔曆練半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寧古塔是各世家大族用來流放家族罪人的地方,環境險惡,妖獸橫行,即使是神隱境界也不見得有信心能安然無恙地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