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逐笑了笑:“當時麵試老師說,我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

好吧,人生啊,都特麼毀在天生上麵了。

路星火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眼神迷離的看著舞池裏萬人追捧的南影帝。

隻覺得光和影是分開的,光都打在別人身上,影全落在自己身上。

喪得非常文藝,頹得顧影自憐。

那天晚上路星火徹底喝醉了,醉得一吐糊塗,把南逐上百萬的禮服都給毀了。

不過這隻能算是個片頭廣告,第一幕,是第二天早上。

絕對的視覺大片,刺激,激烈,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矛盾。

路星火昏昏沉沉的醒過來,隻覺得腦子快炸了,身體快碎了。

他撐了下上半身,還沒撐起來,就被尖銳的刺痛給壓回到床單上。

這時他才覺察,身子下麵的床單怎麼好像濕乎乎的?

一把掀開被子,然後震驚了。

他昨天,怕是,酒.後.亂.性.了吧!!!

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因為他覺得後麵針紮一樣的疼,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詭異的難受著。

這時,哢噠一聲,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路星火趕緊轉頭,就看到南逐穿著浴袍,邊擦頭發邊從浴室裏往外走。

路星火的腦袋有十秒的斷片,直到南逐走到床邊,捏了捏他的下巴,才反應過來。

“發……發生了什麼……”路星火結結巴巴的問,他實在很想流暢的破口大罵,但是嗓子啞得厲害,一開口又幹又疼。

南逐坐在床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沉重的說,“擦槍走火。”

“擦槍?”路星火終於找回了原本的聲音。

“昨天我送你回來,你吐完就在床上擦槍,我看你難受,就幫你,你懂的。”南逐說著,做了個擼的手勢。

“特麼的,擦就擦吧,誰讓你走火的。”路星火跟南逐是真鐵哥們,會偶爾互相擦個槍的那種鐵哥們,但是兩人還沒走火過。

兩個直男,擦擦槍就可以了,真要上膛,怕是會直接啞火。

“別難過,就當體驗生活了。”南逐拍了拍路星火的肩膀,頗為輕鬆的說,“反正我也不會說出去。”

“那你怎麼不體驗一下當零號的生活啊!你這是強.奸你知道麼!”路星火已經炸得快登陸火星了,他堅守了二十七年的童.貞啊!沒了!

“呃,你現在還有力氣?我不介意體驗一下。”路星火說著,伸手就往某個早上格外精神的地方摸去。

路星火啪得打掉南逐的手,一把揪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你滾!”

南逐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

“好,我滾。”南逐說完,直接脫了浴袍,當著路星火的麵開始換衣服。

這要是平時,路星火還會欣賞下南逐勻稱有力的身體,可是他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被子一拉,將自己整個蒙住,偽裝成被子精。

南逐換好衣服,過來拍了拍被子精,“趕緊起來吧,不是中午的飛機回R市麼?”

說完,腳步聲、開門、關門的依次聲音響起,一室寂靜。

路星火又悶了半分鍾,然後猛地掀開被子,拎起枕頭就是一通狂砸,邊砸邊叫喚。

“媽的,疼死我了!賤.人,虧我把你當朋友,不是人。疼死了,那特麼也是塊肉,棍子啊!”

“噗嗤。”

低沉的笑聲響起。

路星火猛得僵住了,枕頭舉在頭頂,腦袋機械的轉了30°。

南逐靠在門上,根本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