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街上的人都在談論地麵上那一條怪物留下的痕跡,他們說應該是跑到水裏去了,沒有一個人敢冒險,所以那些船一直靠在碼頭邊,沒有一艘出去。劉卡卡稍了幾個小籠包從外麵回來,剛推開房間門,就看見隔壁的那個書生坐在相柳的床頭,並且一直手還放在他的胸口!她當時就怔住了,腦海像翻書似的唰唰唰跳出很多畫麵。

兩個男的在擁抱,兩個男的在親嘴,兩個男的在……咳咳。總之這書生居然闖進了他們的房間還對相柳上下其手。好吧,雖然相柳現在這皮囊的確挺好看的,但是也不至於讓一個男的對他上下其手吧?!

而且兄台……喂喂,那可是神明啊,舉頭三尺有神明啊,您在幹嗎?!

樾聽見開門聲,那書生立刻把手收了回來,他畢恭畢敬的的站起身,然後笑若明媚的對劉卡卡作揖:“姑娘……不,夫人,在下昨晚入睡時聽到這邊有些聲響,知是您夫君受了極重的傷,便稍了些金瘡藥過來。在下姓趙,單名一個生字,家父是趙莊的大夫,耳濡目染學會了一些醫術,剛才聽到您夫君醒了,便過來看看,叨擾了。”

“他醒了?”劉卡卡本來腦子裏還挺YY的,無論他怎麼解釋她都已經在YY了,但是一聽到他說相柳醒了立刻幾步走了過來。

那被子是極薄的,相柳躺在上麵還瑟瑟發抖,劉卡卡將買回來的衣服放到床頭,相柳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逃出來了嗎?”

“在碼頭,你暈過去了。”劉卡卡並不多說什麼,她瞥了一眼身邊的書生趙生,他立刻識趣的離開了屋子。

因為這客棧隔音效果特別不好,她也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壓低聲音:“你先把這衣服換上,我出去跟掌櫃要一些柴火,這下麵是炕,燒起來就暖和了。不過……你不是……蛇(小聲)麼,怎麼還會怕冷?”

“我是恒溫的。”相柳吸了吸鼻子。

劉卡卡嘴角抽搐……恒溫,這裏也有這種說法?恒溫的蛇……好吧,也許九個頭的就是不一樣。呃,現在被打掉了那麼多個,估計應該會少了。

她站起來打開門:“我去拿柴火,你先休息著吧,這幾日碼頭的船都不敢離海,看來我們得在這裏住一段日子。不過你放心,他們應該以為我們走遠了,不會追過來。”相柳留下的痕跡就好像是在告訴那些人,他們已經遊進了海裏逃走了,所以至少不會那麼快查過來吧?

走到外頭,那書生正站在院子外的花壇裏看著花,見劉卡卡出來,他立刻又轉過身:“夫人……”

“我還沒成親的,不用喊我夫人。那裏頭的人也不是我夫君,是我……哥哥。他受了傷,晚上怕他沒人照顧,便隻選了一個房間。”劉卡卡隨意的解釋了一句,然後便要到前院去跟掌櫃要柴火,怕書生又去打擾相柳,便加了一句:“他在休息,不方便見客了。還有,謝謝你的藥。”

書生笑得燦爛:“舉手之勞。”

相柳換好了衣服,床也暖了,他躺在上麵吃著劉卡卡買回來的包子,一邊吃一邊嫌棄,劉卡卡惱怒的瞪著他:“要不是怕你隻吃泥巴被人看出來,我才不會浪費錢給你買這些東西。你別把肉給吃了,肉留下來給我,我去外麵挖泥土包進你的包子裏。”

相柳別別嘴:“因為你,我才變成這副樣子,你又拿走了我的珠子。”

“我是暫時保管……噓,你那大蛇尾巴在地上畫了那麼明顯的痕跡,要是你那蛇身被人發現就完了,我才拿走你的珠子的。隻要你答應不吞下它變成可怕的樣子,我就還給你,你自己去保管。”劉卡卡聲音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