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豈不是由得她張嘴胡說八道。”黛玉頭痛,這種腦子不好使的人,真的算不到她會做什麼。

“她敢,再說了,我娘在家呢。”

“總歸是我們不在,你娘又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安排了兩個婆子守著,這幾天寸步不離。趕緊去廚房,你答應了烏蘭格格的乳餅,要是晚上之前不送去,她可是會罵人的。”

溫如顏這才想到,自己還誇下了海口,要給烏蘭格格做自己拿手的點心呢,趕緊一拍腦袋,“我這就去。”

做好的乳餅給賈敏送去了一份,又讓白露給烏蘭格格送去了一份,黛玉指了溫如婉的方向,“不給她送?”

“我才不送,咽不死她。”溫如顏煩都快煩死她了,哪裏還會給她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送吧,反正她也不會吃。”黛玉越發她,吩咐杏果送去。

杏果也機靈,福身道:“謝溫大小姐賞。”

擺明了溫如婉不敢吃溫如顏的東西,說不得就賞給下頭的人分了。但溫如顏作為姐姐,該做的也做了,沒有為一碟點心還要落個刻薄庶妹的話柄。

“溫姨肯定不會在這些事上頭克扣他們。”黛玉手指也有些癢了,指揮下人去采些荷葉,再挖些岸邊的濕土回來,她要做叫花雞。

“我娘才不會這麼小氣呢。”溫如顏一想,好像是這樣,對比之下,自己倒顯得小氣了。

“一點吃的喝的罷了,克扣了也省不了幾兩銀子,外頭還要傳嫡母苛刻,多不劃算。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大事,第一是投胎,這個沒法控製,第二就是嫁人,你娘是個明白人,懂得抓大放小。”

“我娘給她找了門好親,是她自己作死作掉的,怪得了誰。我娘說了,她的事是再也不會管的,媚姨娘天天找我爹哭,讓我爹把她貌若天仙的女兒嫁到豪門世家做當家夫人呢。”

說完溫如顏自己愣住了,難道,她娘是故意的?

黛玉看出她臉上的表情,輕輕接口道:“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又要堵住悠悠眾口,少不得需要多費點腦筋。”

“可她若是應了呢?”溫如顏的聲音有些幹澀。

“她要是這麼聽話,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從心底認定了,你娘不管幹什麼,都是在害她。”黛玉輕笑,捏了她的手,“來,陪我做叫花雞。”

黛玉叫人選了幾隻童子雞,宰殺撥毛送上來,在肚子裏塞上香料,用荷葉一包,再拿濕泥糊成一個泥蛋,擱到灶裏,用小火烘烤。

杏果到了晚間和小丫鬟換了班值夜,黛玉見是她,笑罵道:“又弄什麼鬼?”

“小姐,溫三小姐在撒謊。”杏果偷偷說道。

“怎麼說?”黛玉也壓低了聲音,身子前傾,悄悄問道。

“三小姐的鞋一點都沒髒,兩個丫鬟的鞋麵也隻是沾了些灰罷了。”這些天都沒下雨,隻有河邊有濕泥,如果去了,怎麼可能一點濕泥都沒沾上。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河邊又沒有吸引她的東西,散什麼步,白白挨了曬。她知道杏果必然看出了點什麼,不然不會特意留在這個時候跟她說話。

果然,杏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奴婢讓莊戶上的人去問過,都沒人瞧到有人在河邊散步。奴婢特意去走了一圈,三小姐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岔路口,如果拐錯了,是去皇莊的方向。”

從采樹莓的路回來,隻有一個岔路口,而且明顯到不是瞎子絕不會走錯。所以找人的人,恐怕根本不會往那個方向走。但杏果是知道這位三小姐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