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一噎,拿帕子掩唇咳嗽了兩聲,“沒,沒什麼,姑娘家嘛,偶爾使使小勁子,也沒什麼。”
“哦。”烏蘭沒說什麼,心裏卻表示懷疑。
李衛來的很快,一是由長官保媒,二是說和的是官家小姐,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至於同僚提醒他溫如婉的事,他大方一哂,“這算什麼,若不是這事,且輪不到我。”
林如海就是喜歡他這股明白勁,樣樣都要挑撿之前先看看自己,若不是有這些不足,哪裏砸得到他頭上來呢。
溫三奶奶本來對他不抱什麼希望,隻看他是個官身,又是元配,私心打算給她多陪點嫁妝也就是了。沒想到,李衛這人一上門,整個家裏的人都改觀了,就連心裏有氣的溫三老爺,雖然仍擺了一張臭臉,卻在他的殷勤之下說不出什麼過份的話來。
聘禮雖然不夠精細,但貨真價實的實心金玉意,尋不來活雁,用銀子打了一對金雁大小的雁子,眼睛用紅寶石鑲上,活靈活現。又尋了許多市麵上不尋常的東西,看著雜亂實在是因為沒人替他打理的緣故。
“看到這些東西,我也就放了心。你在屏風後頭也看過一眼,相貌也很能看了。雖然不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可這樣的,過日子更靠得住。”溫三奶奶的病,多是心病,被這樁喜事一衝,立刻好了大半。剛見過李衛,便招了溫如玉到跟前說話。
“多謝母親。”溫如玉也看過了,的確不能跟之前定過親的人家比,但比她想像中的已經好上太多了。
“我跟你父親商量過了,你既然記在了我的名下,就按你姐姐的例準備嫁妝。”公家的份例,嫡女是一千兩的嫁妝銀子,庶女是五百兩。若嫌不夠的,自家再貼補。嫡女肯定是有母親貼補的,怎麼也不會少於三千兩銀子的嫁妝。溫如顏當年是母親大哥一起貼了,最後辦了五千兩銀子的嫁妝,算是非常好了。
這個意思就是溫如玉也按一千兩銀子辦嫁妝,這已經是預想中多了五百兩。沒想到溫三奶奶又開了口,“李家送的聘禮自然原樣抬回去,除了公中的一千兩,我再給你加一千兩,這錢我隻折成銀票你隨身帶著,不用寫在嫁妝單子裏。”
哪有嫡母貼了銀子卻不吱聲的,溫如玉捏了帕子顫聲道:“母親,大哥外放,眼看就要回京述職,這一路打點都需要銀子,柏哥也漸大了,以後還要娶媳婦。”
溫三奶奶渾不在意的揮手,“男人在外頭,有本事的怎麼著也餓不死,沒本事的,家裏貼的再厚,也就那麼回事。女人家怎麼好比,手裏沒有銀子,遇著事就是幹著急。而且聽說李家的公婆都要上京操辦婚事,他們雖是白身,銀子卻不差的,你在他們麵前恭敬歸恭敬,該有的氣度也要有……”
後頭就是在傳授溫如玉怎麼和公婆相處,又怎麼管家,她知道這是嫡母在教她,也顧不得害羞,仔仔細細聽著。
等溫如玉的婚事落定,請了期,日子就在黛玉的婚期之後一個月。溫三奶奶也就一塊石頭落了定,溫如顏回來看她時,就見母親愜意的臥在榻上,叉了水果塊慢慢吃。
“……先頭怎麼不是真心實意呢,我這個人就是這個脾氣,你認認真真拿我當娘,我就認認真真拿你當閨女。後頭弘雲的事,不光是我不願意她嫁到皇家,而是我不願意為了她得罪人。那沈家是安了好心嗎?根本就是沈家的女兒自己想嫁,怕自己站不穩腳跟,特意挑了我們家如玉去惡心林家。不管最後鬥成什麼樣子,她沈宜蘭再進弘雲的門,就算不是坐收漁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