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茜氣定神閑;丟下擀麵棍。從剛才的麵攤上抄起一把切麵用的長刀。

霎時全場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每個人都準備好看下一刻血濺當場的畫麵。

俗話說得好,好人不一定好看;壞人一定不那麼好看。雖然這句不是什麼俗話,但是不滅的真理,心理缺失的人從麵相上可能看不出什麼;但表情會暴露一個人的本質。你單看那個侍郎吐沫星子橫飛的模樣,就覺得他肯定是童年缺愛型的人。所以眾人認定這個一表人才,風華絕代,俊死人不償命的公子絕對是最終的勝利者。即便他們不知道這是又林茜假扮的男人,也比那個禮部侍郎有資格稱為‘男人’。讓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好感很簡單,要讓一堆垂涎女色的男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感是很難的。但是林茜成功了,所以說;男人就是喜歡表象漂亮到超越性別的人和東西。

理所應當地,林茜一把擋下扁擔;一刀砍在那侍郎的頸側。

全場肅靜,等待血噴出來;邊上的好幾個人還拉起袖子掩住臉免得那個什麼侍郎的血噴到自己臉上。

禮部侍郎也僵在原地,在等怎麼不見紅?

後排的人都不自覺地踮起腳,等著看這場不用去午門就能見著的斬首。

站旁的麵攤主人,操著一口山東話搓著手說:

“俺們剁麵的刀子都是不開刃滴。”

切~~!全場噓聲大作。

林茜早知道切麵的刀不用開刃,誰叫俺們林茜祖上就是東北那嘎達的呢;林茜用這刀就沒想要這個禮部侍郎的小命。

“讓開!”兩個開道的官兵扒開人群。

白少風騎在馬上出現在人群外圍,周圍跟著一批官兵。

“這是在幹什麼!?”白少風騎在馬上皺眉看著林茜。

那個禮部侍郎還和林茜保持著扁擔麵刀的姿勢,結巴地問白少風:“你,你是哪的!?”

“混賬!當朝攝政王北靖王爺你都不認識,還不快快行禮!”一個隨從的官兵道。

禮部侍郎嚇得丟了扁擔跪趴在地上,根本忘了要說什麼。

“玉……林茜,我問你呢;你這是幹嘛?”白少風沒看一眼那個侍郎,隻問林茜。

林茜背過手上的麵刀藏在身後:“沒,出來逛逛。”

白少風跨下馬,走到林茜麵前質問:“逛逛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他們覺得我長得太偉岸神俊了,所以圍觀。”林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那你和他是怎麼回事?”白少風睨一眼地上的侍郎。

林茜轉頭瞧那個已經不敢抬頭的侍郎,撓撓鼻子:“我,和他……在……比武。”

啪地一聲,白少風手上的馬鞭子順手抽在地上:

“你要是出了什麼好歹,叫我怎麼辦!?”其實,那鞭子很巧妙地抽在那個跪在地上的侍郎的腿子上;可此時,那個孬貨隻能忍著連疼也不敢叫。

林茜愁得揉頭:“我又沒讓你守寡,急什麼;打不壞哪的。看你急得跟新媳婦似的。”

邊上的老百姓立刻看出了這個王爺和這個‘公子’有著不可言明的‘親密’關係。

“傷到哪沒?”白少風端看林茜。

林茜暗中把刀子丟回麵攤,轉了個圈說:“上下裏外都好好的。”

“那,就好。”說著白少風又揚手抽了一下馬鞭,那個侍郎這回是屁股遭了殃。

“我看你也逛得差不多了,正好我帶你回去。”白少風轉身讓隨從牽來馬,扶著林茜上了馬;白少風淡然對地上的禮部侍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