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她身邊。
過了一會兒,一個素色的布囊也飄飄悠悠地飄了過來,掛在她肩上。
黛玉:“……”
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走到花盆前,點一點絳珠草:“你這個小家夥,是非讓我出門不可了?”
其實此時,絳珠就站在她的身邊,但黛玉是看不見的,自然也看不見,阿瑛也站在絳珠旁邊,正笑話她的一舉一動。
“她不想出門,你為什麼非要讓她出門?”阿瑛十分好奇,“難不成……你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這句話問得意味深長,絳珠心裏一跳,臉上卻十分平靜,還順勢嘲諷了一波:“虧你化形了這麼久,連點預見的本領都沒有,哼,我讓她出門,自然是感知到了一些狀況。”
阿瑛倒也沒有生氣,笑道:“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做。”
黛玉被絳珠纏得沒辦法,愁緒倒也減輕了幾分,看到花鋤花囊,忽然想起春殘花落,倒不如一抔淨土掩了去,倒還幹淨,便攜了花囊花鋤走出門去。
絳珠看準了,寶玉房裏的小紅出了門,便著急地直朝滴翠亭的方向扔小石子,也不管阿瑛看了她這個笨辦法直撇嘴,反正隻要能引黛玉往那個地方走就是了。
黛玉明白了她的意Ψ
“你……”絳珠欲言又止, 跟阿瑛這麼多日子相處下來,她其實基本已經判定,他就是那位“秦工”的靈魂碎片之一了。“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你並不是來自那裏呢?”
“我不來自那裏,來自哪裏?”阿瑛覺得好笑。
“一個更玄妙、更神奇的地方,”絳珠意味深長地說,“世界之外的世界。”
阿瑛正想嘲笑一下她的說法,忽然腦海中飛速地閃過一些什麼東西, 他臉色一變, 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什麼, 隻感覺隱隱約約似曾相識,可那些東西,分明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絳珠見他臉色變幻,不知道他怎麼了,忽然發現黛玉不見了:“哎呀!黛玉人呢?”
“等你發現, 黃花菜都涼了。”阿瑛道,順手一指,“剛和寶玉走了。”
絳珠想了想:“喂,阿瑛。”
“有沒有延長一個人壽命的辦法?”她認真地問。
“……你想做什麼?”
阿瑛警惕地問,“你可不要妄想去做什麼違背天道的事情。”
“你要知道,人的壽命是天地之規則,非人力能改變的。”阿瑛警告道,“你不要想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我明明救了黛玉的弟弟啊!”絳珠不服氣,“這難道不能說明,我們有改變的能力?”
阿瑛嗤笑一聲:“你以為那是隨隨便便就能改的?你付出了什麼,你仔細想想。”
“我的葉子……”
“不錯!”阿瑛鄭重地說,“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都要等價交換,你要獲得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看向絳珠的眼睛,緩緩說道:“你要延長別人的壽命,便要用自己的壽命去換。”
“你明白了嗎?”
絳珠低下頭,沒有說話。
她倒不是多珍惜自己的這條命,隻是在思考,怎麼才能把這條命用在最恰當的時候、發揮得最有效率。
阿瑛卻以為是成功地嚇住了她,滿意道:“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
卻看到絳珠緩緩地抬起頭,問:
“那有沒有拯救賈府的辦法?”
阿瑛反倒被她嚇了一跳,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拯救一個人的命運已經要付出如此的代價,何況一個家族?”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賈府如今是頹勢難挽,如果你非要救林黛玉的話,倒不如另想出路。”阿瑛平靜地說。
看到絳珠震驚的眼神,阿瑛笑道:“這有什麼難猜的?你現在弄得這一堆事情,不就是為了林黛玉?”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你就知道說這種風涼話,”絳珠不滿,“那你跟寶玉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不想救他了?”
“這就得看到時的情況了,”阿瑛說,“沒有明確發生的事情,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