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顧問今兩眼放光,目光毫不掩飾,意圖已經是十分的明顯了。

六月天氣炎熱,顧問今身上穿的是紗衣,非富即貴。

因為是長途趕路,他還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身上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

頭上帶的是玉冠,腰帶上還掛有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車夫見他年齡不大,文弱可欺,身邊也沒個隨從,於是就產生了歹念,決意在此動手。

瞧這衣料,這配飾,幹了這一票他可就發財了。

野豬林中時常有野豬出沒,十分凶險,在這殺人可以推說是野豬所為。

他在這片林子裏不知結果了多少人,到現在嘛事沒有。

顧問今還保持著掀開車簾的姿勢,看到橫在他麵前離他不到一寸遠的刀鋒也未見驚慌,淡淡地說道:“你想殺人劫財?”

車夫說道:“沒錯,俺就是這個意思。”

顧問今:“……”他看起來這麼好欺負的嗎?好像還真的是(⊙o⊙)

原主麵如冠玉,斯文秀氣,半點不像是江湖中人。

顧問今一個現代人,出門沒有帶佩劍的習慣,部下出言提醒了才帶著。

離開燕子塢之後,他就把佩劍給當了。

沒有佩劍做裝飾,他外表看起來就宛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怪這車夫眼瘸。

“殺人可是犯法的,你不怕被官府抓住?”

顧問今不知這車夫已經作案多起,想要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車夫以為顧問今是怕了,錯過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俺早說過,這裏是野豬林。在這殺人,屍體會被野豬給吃了,官府查不到凶手的。”

說完,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雙手握刀用力劈砍。

顧問今眼疾手快,抓住了車夫持刀的雙手,隻稍一用力,車夫就連聲呼痛,手中的大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旋即,蹲在馬車上的他伸腳一踹,正中車夫的心窩。

“哎呦!”車夫被踹出了一米多遠,躺在地上疼得打滾,半天都爬不起來。

天幹物燥,他的衣衫上沾滿了淡黃色的塵土。

車夫捂著陣陣發疼的胸口,心道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想不到力氣竟然這麼大!

這一腳踹的可真重!

他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內力”這一說,隻當顧問今是天生神力。

顧問今沒有再管那車夫,駕著馬車走了。

他那一腳,起碼踹斷了車夫三根肋骨,沒有人幫扶的話,是走不出這片林子的,能不能爬的起來都是個問題。

君子六藝,慕容複是會駕車的,所以顧問今也會。

野豬林裏是有野豬出沒的,受傷不輕的車夫很有可能會成為野豬的食物。

正如他自己所說。

盡管是這樣,顧問今也不後悔拋下那個想要殺他劫財的車夫,善心是留給好人的。

馬車沿著大路行駛了差不多有一刻鍾,前麵又有狀況。

顧問今身負高深的武功,耳聰目明,將遠處一行人的談話聽的是一清二楚。

“我林衝與你二位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故殺我?”

“不是俺要殺你,是奉了高太尉鈞旨,教我兩個殺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做了鬼可不要來找我弟兄兩個。”

豹子頭林衝?

眼看那穿著公服的差役提起了水火棍,就要朝著林衝的腦袋上劈下去,顧問今出手了。

他用的是慕容複的家傳絕學——參合指。

顧問今伸出食指,淩虛點了一下,指風點處正中差役的手腕,手中的水火棍應聲掉落。

“哎呦,手疼。”手腕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