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愛子能夠康複,他甘願冒險。
兒子平常表現和正常人無異,隻是在行房事的時候有特殊癖好,非得用上滴蠟鞭打辣椒油才能漸入縞潮。
第一個和他同房的姑娘受了驚嚇,慌慌張張地向他稟報。
他遍尋名醫都治不好兒子的病,給大夫的封口費倒是給出去了不少。
一年多了,無人能治好他兒子的病。
聽聞江南有一位神醫連花七童的眼睛都能治好,他又看到了希望,帶著兒子趕來求醫。
他們父子倆一人帶了一張人/皮麵具,遮住了本來麵目。
顧問今給宮九把過脈後,又問了一些情況,弄清楚了病症之後就開始寫藥方。
他這裏隻看診不賣藥材,抓藥還得去其他藥店。
太平王父子就暫住在離此不遠的蓬萊客棧,等病治好了之後再回封地。
月黑風高夜,宮九悄悄地離開了客棧,沒有驚動太平王。
現在已經宵禁了,街道上空無一人,三更天過,萬家燈火都滅了,加上北風呼嘯的聲音,宛如一座鬼城。
宮九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摸黑來到了白天來過的醫館。
他翻身進入醫館的院牆,找到大夫的臥室,正準備用小刀一點一點地弄開臥室的門栓,結果發現臥室的門就沒有上鎖。
可能是忘了?
他推門進去,點亮了屋裏的蠟燭,而後一步一步地走向床邊,拉開了床簾。
讓他失望的是,床上什麼都沒有,就一塊光禿禿的床板。
第二天一早,他再去醫館時,發現醫館裏的大夫已經換了一個人。
不是神醫嗎?怎麼跑了?
宮九抓住那名陌生的大夫問道:“昨天給我看病的那位葉大夫呢?”
來之前他已經打探清楚了,葉大夫就是劍術高超的葉孤城。
被他抓住衣襟的大夫說道:“他經常不來醫館,現在可能還在家中。”
宮九惡狠狠地道:“他家在哪?帶我去。”
昨晚風大又沒有月光,夜路不好走,好不容易摸黑到了醫館結果發現人不在,憋了一肚子氣。
大夫迫於宮九的淫威,讓唯一的藥童去帶路。
他是顧問今雇來坐診的大夫,走不開。太平王父子昨天那是運氣好,剛好碰到顧問今在醫館。
宮九現年十六,跟著年齡和他一般大的藥童來到了目的地。
大門前的一對石獅子栩栩如生,住在這一片區域的人非富即貴。
宮九沒有進去,打道回府了。
亥時初,他穿著夜行衣,以黑巾蒙麵,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再次來到了這座府邸前,翻牆而入。
這座院子很大,他找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主臥所在。
他見旁邊書房的燈還亮著,沒有去主臥找人,而是直接來到了書房,正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停住了。
想起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傳聞葉孤城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他這樣進去似乎不妥,萬一被當成刺客給捅了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大仇未報,他不能冤死在這裏。
宮九脫了外麵罩著的夜行衣,正想敲門的時候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也是,門外這麼大的動靜早該驚動了裏麵的人。
他看著顧問今的眼睛,誠懇地道:“葉孤城,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說辭他早就已經想好了,有九成把握能成事。
顧問今看在宮九還是一個半大孩子的份上,說道:“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不計較你私闖民宅。”
他認出宮九是昨天找他看病的病人,在猶豫要不要告家長。
宮九拿出了一大疊銀票,握在手中,再次說道:“葉孤城,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