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的蘇遠又樂嗬嗬的跑到地下賭場去賭了錢,不但輸了個精光,還倒賠了進去一千萬。現在人已經被賭場的人扣住了,就等著蘇沫去拿錢。隻有三天的時間,過了三天,就隻能收屍了。

蘇沫嚇得手軟腳軟,將手機跌在了地上,她臉色慘白的看著周念然,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暈了過去。

這一次,就連一向有主意的周念然也徹底沒了辦法,一千多萬,三天之內,她們去哪裏籌那麼多錢。

“這樣的爹,你還要了做什麼,快點,收拾東西離開晉城算了!”周念然氣呼呼的喊道。

蘇沫的眼淚流了下來,卻隻是無力地搖了搖頭,“那好歹也是她爸爸啊。”再怎麼沒出息,再怎麼混賬,她又怎麼忍心,眼看著蘇遠去死呢?

就在這樣的時刻,陳默的電話號碼出現在蘇沫的手機上,蘇沫心頭發涼,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卻伸不出手去接。

“別接!你難道真要把自己賣了嗎?”周念然將手機拿起來,作勢就要往窗外丟去,卻被蘇沫一把攔下,順手便按下了接聽鍵。此時,不接也得接了。

“我是陳默,我現在就在你父親所在的賭場裏,我已經和他們商量好了,讓他們寬限十天,等我湊夠了錢,就能把你父親接出來。你別慌,好好在家裏呆著,我不會讓你父親有事的。”陳默的口氣如此情真意切,讓蘇沫甚至有了瞬間的錯覺,覺得陳默或許是真心想救他父親一樣。

“好,我等你。”她顫著聲音,掛掉了電話,看向周念然的表情充滿了絕望。

周念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沫沫,你這是何必呢。”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杜仲才知道了蘇沫當年到底為什麼會答應陳默簽署那個奇怪的婚姻協定的,他坐在沙發上,對著被周念然戲稱為“傻瓜二人組”的兩口子,笑破了肚子。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商場上精明能幹的陳默,在感情問題上可以白癡到這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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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訂婚前夕 ...

在短短的時間內籌集那麼多的錢對陳默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賣掉了晉城城郊的一套別墅。總之,隻要不動奶奶生前生活過的陳家老宅,別的地方,陳默還是承受得了的。

低價轉讓了高檔別墅,又變賣了幾件陳默自己喜歡的收藏,加上一些現款,好歹將這一千萬的大窟窿補上了。他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商人,但畢竟不是古代的時候那種一擲千金的豪門少爺。

以前的豪門多是十幾代幾十代人攢下的財富,而如今的中國,經過了戰爭和革命的清洗,早已沒了那些所謂的貴族家庭。像陳默這樣的,也不過是個暴發戶罷了。從他的父輩傳到他的手裏,家裏雖然多了些財富,但畢竟還是有限。憑空拿出一千萬,怎麼可能不肉疼。

陳默皺緊了眉,打電話給杜仲。杜仲也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竹馬了,小時候一起在一個大院兒裏玩耍,闖了禍,被爺爺撈回家去一頓狠揍。杜仲的爺爺和陳默的爺爺是戰友,一起從槍林彈雨裏闖出來的鐵哥們兒,兩家的關係也因此走得很近,若不是杜仲和陳默都是男孩,差一點就給訂了娃娃親。

這一次,出錢把蘇沫的爸爸贖出來的事,就是杜仲出麵辦的,怎麼說他也是個律師,談判的技巧最為純熟。好不容易寬限下了期限,杜仲卻是不讚同陳默用這種攻勢的。

“你用錢追女孩子不是找死嗎?清高的覺得你俗氣又不懂感情,愛財的又不是真心喜歡你,你這法子也忒笨了吧。小心到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錢花出去了,人沒要到手。”杜仲的口氣裏充滿了孺子不可教的無語心情。

陳默不和他強,這種事,他也強不過他,隻是開口吩咐道:“幫我找兩個人盯著蘇遠,別讓他再賭了。”他自然不會告訴杜仲,就算蘇沫不肯嫁給他,這錢他也會幫蘇沫出的,隻怕他一說出來,杜仲便會掛掉電話,再也不肯幫他了。

十天以後,陳默順利的交了錢,把蘇遠從地下賭場贖了回來,他開車將男人送回家去,而那時候,蘇沫已經在家裏等著他們了。

見陳默和蘇遠一起走進來,蘇遠還笑容滿麵,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蘇沫便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剛要開罵,他便看到陳默低垂著的眼瞼和消瘦的臉頰,心裏又是一陣打鼓。

陳默是那種蒼白纖細的男子,帶著些南方男人特有的精致,眉眼並不粗狂,且氣質安寧,站在角落裏,極容易被人遺忘。可是若仔細觀察,略微帶點光線,便會覺得他麵目陰梟,讓人難以靠近。蘇沫初出茅廬,本就對陳默印象不好,此刻以貌取人,隻覺得他怎麼看怎麼變態。

“伯父,您以後還是不要賭了。”陳默隻溫聲勸慰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這樣的話無論是早年的妻子還是後來的女兒都對自己念叨了無數遍,蘇遠根本不放在心上,滿口答應下來,轉眼便又忘了。

“陳默,我們單獨談談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蘇沫鼓起勇氣,想和陳默攤牌。

陳默抬頭看她,眼裏難得有了一絲期望,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附近的公園裏,隨便散步。今日的陳默未著正裝,隻是一件襯衫和普通長褲,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麵時平易近人了一些,讓蘇沫心情稍微舒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