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的手。而幾個小時以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杜仲竟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們兩個太厲害了,度蜜月竟然都可以這麼驚天動地。”看到兩人完好無損且精神狀態不錯,杜仲明顯鬆了口氣,輕聲調侃起來,“我已經聯絡了法國大使館,有官方人員介入,隻要能夠證明陳默說過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很快就可以了解了。不過你們怎麼回事?度蜜月第二天就訂了回國的機票,玩夠了?”

陳默聽到杜仲的問題,苦澀一笑,“說來話長,等出去了,我再和你說。”

提起這事,蘇沫亦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不再說話。杜仲看出這其中大概有什麼事情,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問道:“這樣的話,就不需要驚動那位來幫忙了。”

他將“那位”兩字咬得極重,似乎亦有所指,蘇沫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陳默,卻發現對方的臉色微微帶著點扭曲。

“他已經知道了?”陳默陰沉著臉問道。

“這麼大的動靜,他肯定會知道。”杜仲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們這一次也算是中了頭獎,從你身上被搜出的那包毒品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海洛因,而是一種剛開始在市麵上流通的新型毒品。國際刑警近日來出動了不少人手,除了遏製這種毒品的流通以外,他們似乎還在計劃端掉一個中東的毒窩。所以說,你們兩個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蘇沫眨眨眼,看得出陳默並不想向她解釋那個“他”到底是誰,隻得再次低下頭,不想再去煩心這些事。一天的牢獄之災就已經足以讓她筋疲力盡,現在隻想早早出去,洗一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蘇沫輕輕歎了口氣。

“恐怕還要再等一陣,”杜仲聳聳肩,“這件事警方很重視,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陳默和走私毒品案無關,恐怕很難讓他離開。不過既然我已經過來了,也不會讓你們再熬多久。”杜仲笑著說。

見過了杜仲,蘇沫的心裏多少有了些底,再回到晦澀的小房間,已經不再如前一晚那般害怕。時間還長,杜仲拿了幾本小說給他們打發時間,兩個人便靠在桌子上對著頭讀書,倒像是中學生似的,看起來格外滑稽。

這樣呆了一會兒,到了下午,事情似乎終於有了眉目,那名白俄女子在波爾多的火車站被抓獲,隨後她被帶回普羅旺斯,經過陳默的指證和警方的連夜審訊,這名女子終於承認,那包新型毒品確實是她放到陳默身上的。

無論後續的情況如何,至少陳默和蘇沫可以馬上獲釋,杜仲高高興興的辦理了一些手續,將兩個人帶出了警局。

看到外麵的陽光,重獲自由的蘇沫長長地歎了口氣,高興地抱了抱站在一旁的陳默,多少有些劫後餘生的感慨。

“謝謝你,陳默。”她笑著說。

“是我該謝謝你。”陳默亦是報以微笑,伸手輕輕摸了摸蘇沫的頭,然後在她的頭頂上印上了一個吻。

看得出,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又進了一步,杜仲扶了扶眼鏡,有些後悔不該這麼早出現,如今當了電燈泡,也是沒辦法。他正盤算著,要不要早點回去,讓這悶騷二人組可以繼續肆無忌憚的膩歪,便看到一輛漂亮的標致車停到了他們的麵前。

車上走下來的中年男子西服革履,滿頭黑發梳得整整齊齊,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貴氣。蘇沫注意到,這男人的眉眼間和陳默有幾分相似之處,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

“既然到了法國來,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好歹我也是你二叔啊。”男人輕笑著開口,口氣裏帶著些玩味的語氣。那一刻,連蘇沫都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把陳默當做可以玩弄在掌心中的小老鼠,毫不在意的挑釁。

陳默冷著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二叔天天日理萬機,我怎麼好意思打擾呢?何況法國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二叔就不必擔心我了。我媽以前經常和我說,我們母子那些年多虧了二叔的照顧,才走了過來,怎麼能再麻煩你呢?”

提到陳默的母親,中年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訕訕地問道:“你媽還好嗎?”

“好著呢,她前一陣還說準備和TOMMY叔叔去美國登記結婚,等到那時候,我一定記得給二叔發張請帖。”陳默冷著臉說完,拉著蘇沫便往外走,杜仲亦是臉色難看,和他們一起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徒留下吃癟的男人站在路邊憤怒的瞪著他們。

陳家的事情,蘇沫一概不知,這樣的時刻,她也聰明的保持了沉默,隻乖乖坐在陳默的旁邊。杜仲用英語與出租車司機交談,將他們帶到了附近一家酒店,先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因為這小小的插曲,車內的氣氛很是僵硬,陳默的臉氣得鐵青,眼看隨時都有爆發的跡象,蘇沫和杜仲都不敢搭腔。待到下車時,趁著陳默走在前麵的功夫,杜仲對蘇沫對了對口型:“看好他。”

蘇沫鄭重的點了點頭。

把行李收拾好,蘇沫先打發陳默去盥洗室洗澡,自己則趁機去找了杜仲,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杜仲飛快地和她說了一些情況,讓蘇沫驚訝不已。